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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芬也有些受不了了。她连连叹了几口气,带着桃枝拂袖而出。
与其继续呆在这,她还不如回坠珠院准备一二,日后在书院表现得要更出彩,不能叫任何人给压下去才是。
“五妹妹。”张月芬与张月盈在外间迎面撞上,脸上即刻挂出笑来。
张月盈行了个平辈礼,道:“祖母派我来看看二哥哥。”
张月芬道:“还得多谢祖母请来的大夫,二哥哥现在已经无虞了。”
张月盈道:“那就好,祖母也能放心了。”
寒暄了几句,张月盈便越过张月芬踏入了室内。
张怀瑾斜靠在床边,面色苍白如纸,脖颈前依稀露出几寸纱布,是缠伤口用的。他身上的伤口大多是在假山上磕的,其中背上有道伤口有三寸长,需得好生修养一段时日,小心着莫要撕裂。
但若要张月盈形容,他伤得最深的不是身而是心。
毕竟被人狠狠背刺了。
落雨楼服侍的丫鬟搬来一根红木凳,张月盈顺势坐下,示意灵鹊上前:“这是白玉膏,用来去疤最好。二□□后是要入朝做官的人,平日瞧得见的地方留了疤痕总是不好。”
张怀瑾先谢过张月盈好意,只说:“难为你们,我日后的事又有几分说得准呢。”
言语间竟透着一股悲凉之意。
张月盈劝说他道:“二哥哥怎生如此悲观?世间种种常是阴差阳错,焉知没有峰回路转的时候?若是有冤屈,便可昭雪。若是有误会,亦可以解开。”
张月盈并没直接询问,安慰的话里句句都在暗示其中或许有什么误会,就是为了先旁敲侧击些许信息来。
张怀瑾闻言,眼底微澜,似有亮光一瞬闪过却骤然熄灭。
他还能抱有什么侥幸心理。
少顷,张怀瑾抬眼看向张月盈,语气十分认真:“五妹妹,的确是我喝醉了酒,做了错事。谁也无需为我张目。”
张月盈瞧他说得认真,竟然没有半分勉强的样子,有些迷惑了。
按道理来说,父子之间总会有些相似,二叔父为爵位娶二妻,又在府中搞所谓的平衡,看似多情,实则一旦触发了他的切身利益,立刻就会变成这世上最为薄情之人。
二堂哥竟是个痴情种子?
一心一意护着于小娘,一个人抗下全部罪过,竟然连对方疑似坑了他都不在乎。
现代有一种说法,这……叫什么来着?
对,恋爱脑。
若是如此,张月盈最初为他们安的“花心公子不堪小妈诱惑”剧本算是报废了,变成了“绝情女斩情丝,痴情汉走肾又走心”的单恋故事。
八卦之心渐起。
当然,张月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目前的情况看,如果要撬开这位男主人公的嘴,必须给他一点儿刺激。
只见她四下打量了一下屋中的陈设,叹道:“从前几次只觉得这落雨楼荒凉的紧,这一收拾好了,便又是一处难得的清幽之所。”
落雨楼能被他们选为私会之地,日常肯定少有人迹,更少有人提及,骤然听到有人造访过此处,哪怕从未撞见过,二堂哥真的能一点情绪都不露吗?
“五妹妹以前来过?此处偏远,四妹妹她们以前从不踏足这里。”张怀瑾手指紧握床沿,微微发白。
张月盈嘴角翘起轻微的弧度,张怀瑾果然有反应了。
“晚饭后附近是个消食的好地方。”张月盈继续在话里露出少许信息,继而话锋一转,“可惜时节未至,不然还真想见识见识覆榴阁的满院榴花。见过二哥哥,我便不多留了,还要去覆榴阁一趟,问问于小娘,才好回去向祖母复命。”
说完,她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正要跨过门槛,却被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