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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谙猛的抬头,直直对上楚贵君的眼神,这位穿着不过分华丽,身量也不算高,长相只能算是清秀,可只要对上眼,只要一个淡淡的眼神,他人自会知晓,这位不容置疑。
“蔓婉,说,这文章你哪里来的?”
楚蔓婉见到他堂哥还是打怵的,楚贵君一开口他就一哆嗦,乖乖行了礼,才小声道:“堂哥,不是哪里得来的,是我自己写的。”
远方还能听见主宴之上的歌舞声,可是这侧席却是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十三皇女与赵家订婚宴上众目睽睽,两篇文章一模一样,这罪名往小了说是个人品德败坏,往大了说就是当众打皇家脸面。
楚蔓婉是不可能认的,柳承谙更是,无论是那种代价,他都付不起。
“这篇文章虽形制不太合规,韵脚也压不上,可无论词,句,意皆是上佳,若是真是楚小郎君写的,那楚家又得一天纵之才啊!”段祭酒一言,却没有人敢接话。
若是往日有人说这样一句话,别人还能看在楚家的名号上夸赞几句,可今日‘天纵之才’的楚小郎君刚刚丢了脸面,一个连《孟子》都没读过的纨绔,如何写得出词句练达的文章?
这也是柳承谙想不通的点,一是明明楚蔓婉离他那么远,是如何看到并抄袭他的文章,二是既然有如此手段,为何不选一名声在外之人,非要不学无术的楚小郎君亲自上场,可是谁又真能信这文章是他写呢?
除非,楚贵君豁出名声保他堂弟,可就为了将罪名往自己头上扣,连楚家的脸面都不要了,代价未免太大。
柳承谙思索半天,还是找不到头绪,不知道楚蔓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说文章是自己写的,那这段引用的是什么典故,这句出自诗经里的哪一篇,你应该都能答上来吧。”楚贵君让身后小厮将宣纸呈到楚蔓婉面前。“答,若是答不上来,楚家也没有剽窃他人文章的子孙。”
‘噗咚’一声,楚蔓婉跪倒在地,楚贵君的话似是给他吓到了,哆哆嗦嗦半天一句话没有。也能猜想得到,打出生起就披着楚家的皮作威作福的人,如何能接受自己还可能有失去这一身份的一天。
眼看罪名就要落在楚蔓婉头上,他却一声辩解都没有,柳承谙冷眼看着,这一切似乎与他有关,又似乎与他无关,毕竟从始至终,楚贵君都未曾问过他哪怕一句话。
就要尘埃落定之时,贺文彦忽然拜覆在地,高声呼道:“不是的!楚贵君,蔓婉虽然是个不服约束的孩子,但再怎么说他也是楚家人,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切起因皆在我,是我与他说皇女订婚宴,多是要邀宾客写些词句讨喜气的,蔓婉想要在众人面前涨涨楚家的脸面,就要提前备一篇文章,可是…”似是说到难以启齿处,贺文彦语句断了一瞬,又咬牙接上。
“可是蔓婉毕竟…自幼不喜诗词文章,闭门不出三天也没写出一篇像样的,我不忍心让他难过,就…自作主张,找了个贫苦学子买了一篇。”贺文彦说完,自知羞愧,低着头就没抬起来过。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议论纷纷。
“这买文虽然比抄文好些,可哪样都不光彩,唉,楚小郎君糊涂,这贺郎君也是,虽是爱弟心切,但宠孩子也不是这么宠的啊!”
“可这样一来,这文就是楚郎君买来的,那沈柳郎君的文是又是从哪里来,总不能是楚柳二人正巧在同一人处买了文吧。”
这人虽这么说,但心里已经认定了九分,毕竟刨除了剽窃,柳承谙又半点不像是个贫苦学子的样子,那就只有这种巧合说得通。
厅内众人对这说辞信了大半,认定了柳承谙也是那般不学无术,又好大喜功之人,本来半是欣赏半是审视的眼神统统换成了鄙夷和嘲讽。有些本来意欲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