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菘蓝又叫板蓝根,更严谨的说,是板蓝根的一种。菘蓝无论是叶子还是根部,都可以起到消炎的作用。如今医疗资源匮乏,也只能用这个应对一下。
汁液准备好,常念眼神示意女人抱住自己的孩子。他更是不耽搁,下刀极快地处理伤口的腐肉。
切肤之痛大人都很难忍受,更何况是个孩子。虽然常念的速度已经很快了,但孩子还是疼醒之后又晕过去,而敷药的时候又再次转醒。
他无力的抓着母亲的手,虚弱的说:“阿娅,我疼。阿娅,我好疼。”
处理好伤口,洗干净手,常念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块虫蜜。虫蜜和蜂蜜很像,甜甜的,在这个当下,算是最好吃的东西了。他掰了一小块,放到孩子嘴里,“乖,这个很甜,吃点甜的,伤口就没有那么疼了。”
或许是从来没尝过甜味,虫蜜一入口孩子就不哭了。他惊讶的吧嗒着嘴,不知道是贪吃还是不小心,一小块虫蜜就被他咽到了肚子里。
他茫然的看着常念,茫然中还带着点委屈,好像再说我还没尝出味道呢,他怎么就没了。
看来无论什么时候,糖都是安抚孩子最管用的办法。他就又掰了一块虫蜜,放到孩子嘴里。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位原始社会的小朋友不敢再嚼了,嘴里这边含一会儿,那边含一会儿。由于伤口太疼,难免龇牙咧嘴的。可又怕虫蜜咽下去,每次龇牙,又被他强忍着憋了回去。常念觉得他这个样子太可爱了,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孩子的母亲一直看着这一幕,孩子不知道虫蜜是什么,她却知道,虫蜜就算有,都是要留到祭祀时候用得。部落里的,上一次祭祀已经用掉了,而这些虫蜜,只能是这个未来的祭司自己找的。
她不只是猜测,因为她看到了常念手上和胳膊上的包,那应该是掏虫蜜的时候咬的。
想到这里,她转了个方向,给常念重重的跪下了。
从文明社会穿来的常念哪受得了这种大礼,赶忙上前搀扶。他不知道面前女人的名字,只得说:“阿姐,你这是做什么。”
常念看着瘦弱,但力气确实不小,硬是将女人扶了起来。
女人被扶着,哽咽的说不出话。
常念实习的时候就去过临床,对病人家属的心情多有了解,于是宽解道:“他开始退热了,这是好的。一会儿药煎好了,让他喝下去,应该会再降一些。”
他把手里的一块虫蜜放到坛子里,递给女人。“伤口在晚上很可能还是要疼一阵子的,到时候你把这些虫蜜给他吃。小孩子都喜欢甜的,吃了会乖一些。如果不够,我这还有些,我再拿给你。”
不是常念不舍得都给人家,确实是这东西不好碰见,他又有用处。刚才给的,并不是虫蜜,而是一块成人巴掌大的虫巢。里面不但有虫蜜,还有虫腊。因为时间紧,来不及分离,只能这样给孩子吃了。
女人连忙摇头,她本就不善于言辞,这会儿只会说“够了,够了。”
外面的父母将一切看在眼中,心里面升起的欣慰自不必说。常念见药煎的差不多了,便盛出一碗,凉好了喂给孩子。
吃过虫蜜的嘴再喝中药,孩子的脸都拧成了麻花。好在他知道吃这东西能帮自己活下去,活下去才能吃到更多的虫蜜,才一边飘着他阿娅手中的虫蜜,一边咕咚咕咚的灌完。
小孩子的恢复力好,诊治的也算及时,几个人忙活到中午,孩子的烧已经完全退下了。
女人见孩子的生气一点点恢复,激动的再次眼泪决堤。她平时话就很少,这会儿更是说不出什么,急的自己直跺脚。
常念无奈,表示收到了她的感谢,然后叮嘱道:“眼前虽然退烧了,但孩子的伤口有点深,也可能再次发烧。这两天要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