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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堂兄,女先生之事,是何人所为?”
谢珩沉默了一瞬,想起罪魁祸首,漆黑的眸底划过冷色。
此事他岁虽查出来是何人授意,但这人的目的却并不清晰。
他道:“此人身份特别,不好叫你知晓,”
谢苓也颇有眼色得不再多问,而是抿唇露出个浅笑,向谢珩道谢:“苓娘在此谢过堂兄了。”
“堂兄,咱们明日何时出发?”
谢珩道:“辰时。”
“是,堂兄。”谢苓乖顺应下。
“回去吧。”
说完,谢珩便走出凉亭,率先往前走,谢苓带着两个侍女,安静跟在后面。
谢珩腿长,步子大,走得快些,不一会就跟谢苓拉开了四五步的距离。
谢苓仰头看他肩宽腿长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一句话:“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谢珩的样貌,也太过出众。
其实她也很好奇,谢珩为何不定亲,就狸奴那事来看,他当很喜欢林华仪才对。
她摇头轻笑,谢珩成不成亲和她无关,她只要下好这盘棋,就够了。
只是谢珩为何非要让她重学八雅?她在阳夏时学的虽不算极好,但也不错,在一干同龄女郎中,也算是数一数二了。
想来想去,谢苓还是觉得他想把自己送给谁。
是谁呢?建康哪位贵胄,喜好事事精通的才女?
还有,拿两个女先生究竟受谁指使,竟敢阳奉阴违教她淫词艳舞。
能让谢珩三缄其口的,必定是他忌讳或者……不得不尊敬的存在。
许是想事太认真,这段路上的灯笼也不太亮,谢苓一个不查就被路上的石头绊了脚,狠狠朝地上摔去。
“小姐!”
雪柳和元绿惊呼出声,可她们方才是走在谢苓身后,再加天色太暗,根本来不及去扶。
就当谢苓以为自己要摔倒时,云水蓝色的衣袍从眼前划过,下一刻她的手臂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扶住,鼻尖不受控制地撞上坚硬的胸膛。
鼻尖一痛,乌眸顿时沁了层水雾。
她吸吸鼻子,鼻尖顷刻间盈满了冷冽的、微苦的雪松香。
谢苓愣愣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如冬日积雪的淡漠眼眸,冷得她下意识避开那道视线。
谢珩的目光不轻不重落在她艳若桃李的芙蓉面上,神色淡漠。
他松开手,后退半步,凝了一眼谢苓琉璃色的眸子,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谢苓回过神来,只来得及看到转角处被风吹起的剑穗。
“……”
阴晴不定的,扶个人怎么就生气了。
谢苓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叹出口气。
……
月上柳梢头,言琢轩一片安静。
守夜的小厮在廊檐下靠着柱子打着盹儿,冷风一吹,又打个哆嗦清醒几分。
不知何时辰,天上淅淅沥沥下起小雨,小厮没想到大半夜下雨,穿得不够厚实,冷得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打完,他小心翼翼看了眼黑漆漆窗子,又细细听里头的动静,确定一向浅眠的主子居然没醒,方安下心来。
室内一片黑暗,此刻的谢珩眼尾发红,白日里如山巅积雪的玉面,带着昳丽的艳色。
无人知晓,他正陷入一场旖旎的梦境。
往日乖顺的女郎衣衫半/褪坐于他怀中,乌发如云散乱,羊脂玉似的肌肤在月光下闪着莹润的光泽。她抬起藕臂勾住他的脖颈,杏眸浸水,柔软的朱唇贴上他的喉结,欲求欲予。
“堂兄,喜欢吗?”
满怀桃花香。
谢珩猛地惊醒,看到床角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