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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走出了办公室,连门都不给她关,林浅语端起水杯,喝一口水,又按下内线,响了几声,电话被接起,她对电话那头的人懒懒道一句“回来”。
五分钟后,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才出现在门口。
林浅语头也不抬,只道,“给我关门。”
门口站着的人不动,林浅语也不催,有条不絮地敲着键盘,回复他刚刚发在工作群里的信息。
“哐当”的一声,门最终被关上,林浅语“啪”一下敲下回车键,将信息发出去,又靠回椅背,看向紧紧关闭的门,有些恶劣地想,管他是真断片儿还是假断片儿,她刚才就该让他站在办公桌前,一件一件地全都把衣服给脱了,不然岂不是白担他一句她给他做过全身检查。
林浅语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多,但能实践出来的没几个,她慢慢喝完一杯水,把注意力拉回到电脑上,开始集中精神处理工作。
冬天的日头总是落下去得格外早,等她再抬起头,外面的天已经成了漆黑一片,芸姨发来信息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林浅语给她回复过去马上就回,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的肩颈,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她拉开门,脚步一顿,心不知怎么的也跟着往下沉了下,外面很暗,他应该已经走了,她攥紧门把,若无其事地走出来,转身的时候才看到他坐在办公桌前,只开着他那一头的灯,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专注又安静。
他也不怕把自己的眼给看坏了,林浅语关好办公室的门,他的视线还停在电脑上,她屈指敲敲旁边的桌子,“你不走?”
陆骁偏头看她一眼,又看回电脑,回道,“我还没弄完,您先走。”
林浅语冷眼瞧他半晌,勾起唇角,回一句,“那你辛苦。”
她刚要抬步走,又转去墙的那一侧,按下开关,将屋里的灯全都打开,还没走到外屋门口,手里的手机嗡声响起震动,是骆嘉树打来的。
林浅语先抬腕看了眼时间,才接通电话,“骆少爷,这不是还没到八点,你这电话冷不丁地一来,我还以为是我又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骆嘉树在那头笑,“没有,是今天的家宴取消了,我打电话给你说一声。”
林浅语也替他高兴笑,“恭喜你,逃过一劫。”
她边说着话边往外走,一低头发现自己的鞋带开了,她今天图轻便,就简单穿了运动鞋牛仔裤,她抬脚晃了晃鞋带,懒得弯腰系,想就这样凑合到家。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回头看过去,他拿着水杯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经过,林浅语的目光落在他的胳膊上,原本已经结了痂的伤口,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又有血洇了出来。
他接完水从茶水间出来,又目不斜视地走过她身边,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胳膊肘碰了她的手背一下,伤口上的血蹭到了她的指节上。
温热又黏稠的触感。
林浅语睫毛一颤,手向后伸过去,避开他的伤口,攥住了他的手腕。
陆骁停下脚,面无表情地回看过来。
林浅语没看他,骆嘉树刚刚说了什么,她没太听清,又问了一遍。
陆骁都没用力,就挣开了她的手,林浅语眉头一皱,看向他,陆骁顶着冰山似的一张脸,将水杯塞到她手里,半屈膝蹲下身,将她左脚散开的鞋带一点一点系好,还歪歪扭扭地打了个蝴蝶结……如果那也能叫蝴蝶结的话。
他好像也不满意,又要拆开重新系,林浅语稍微向后挪了些脚,避开他的手,陆骁仰起头,对上她的眼睛。
林浅语看着他黑漆漆的瞳仁儿,有什么突然在她脑海里闪现,昨晚她咬着他的唇亲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看着他。
走廊里空荡又安静,一丁点的声响都能被无限放大,骆嘉树还在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