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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一顿,陆彦似是觉得有点惊奇:"为何一个听戏的戏园子里会设有可以留宿的客房?"
乔江看向了胖县令,胖县令则是一招手把全程缩在栏杆边的中年男子叫了过来:“没听到陆大人问你话呢?你们这戏园子里的客房是做甚用的?”从外表上看,男子明显是上了年纪的,脸上纹路纵横,尤其是眼角的几条沟壑尤为瞩目。只不过他的身段很是挺拔,也没发胖,一头黑发还抹了头油,规规整整的束在了头顶上,若是光看背影会比实际年龄小上些许。
“回各位大人的话,我们摘星楼偶尔会开两场夜戏,夜戏结束的晚,所以才会特意留了几间房给有需要的客人。”男人一弯腰,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陆彦却一眯眼:“这位是……?”
胖县令忙抢先接过了话茬:“是摘星楼的东家!”
脸上闪过一丝了然,陆彦没有继续纠结客房的事儿,而是略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几人继续在前面带路。
胖县令孙顺阳忙快走两步引着几人来到了最里面的那间客房外,不知是他体重太重了还是怎么的,狭长走廊里的木板地面竟屡次发出了不堪重负般的吱嘎声。伸出手推开了那扇半掩着的门,屋内的景象就这样缓缓的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目光所及之处倒算的上是整洁,只是自房顶上垂落下来层层叠叠的纱幔使得大家伙很难在第一时间看清里面的情况。
房间的最内侧安置有一张精工罗汉床,上面隐约可见正坐着一个人。
许是听到了门口处传来的动静,那人头也不抬、语气不耐的呵斥道:“都说了人并非被我所杀!我昨夜只是吃多了酒……”
余下的话在他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尽数吞回了肚子里,他的嘴唇复又动了动,嗫嚅着出了声:“父亲。”
原来此人正是乔江的长子,乔兴朝。
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即便是宿醉刚醒还一脸疲惫,也仍然能够看出平日里是个风度翩翩的如玉公子。
他的五官虽称不上精致俊朗,但凑在一起却意外和谐,唇角有着微微上扬的弧度,没什么攻击力的长相难免给人一种容易亲近之感。没有理会大跨步就冲进了房中的乔江,陆彦表面平静的将视线从床上之人的身上收回,紧接着便扭头看向了把自己隐藏在人群最后方的林安宁。林安宁若有所觉的掀了掀眼皮,意外的同他对视了个正着。
当她上一秒还在不解为何陆彦此时的神情看起来那样奇怪,下一秒就透过人群中间的缝隙瞟见了眼下乔兴朝的窝囊样子,当即便有些无语的一撇嘴。是,她与这乔兴朝之间确实曾有过婚约,但三年前林家突然满门被灭,这种只是双方家长口头上订的婚约当然早就做不得数了。
强迫自己将逐渐飘远的思绪拉扯回来,林安宁却意外的发现陆彦竟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是以她下意识的就开了口:“陆大人有事?”
陆彦保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一边利用身高的优势继续悠然的看着父亲训儿子的热闹,一边压低了声音道:“以林件作对这乔兴朝的了解,他可是个会杀人的?”
眸光微闪,林安宁神情有些恍惚了起来,她发现记忆中的乔兴朝早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彼时林修远还是长平郡的郡守,而乔江只是一个小县令,几乎每年对方都会带着乔兴朝来长平县上门拜访几次。
乔江最开始是打着有事禀报的幌子,等到和林修远相熟了之后,更是连借口都懒得找了。
林修远和林安宁的母亲刘氏都是性格温吞的人,他们不大会拒绝人,多番走动之下便也渐渐接纳了乔江那一家子。
这期间她和乔兴朝年岁渐长,慢慢就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之后的一切似乎都是顺理成章。
乔兴朝也算是林修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