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考验她为数不多的定力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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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罪圣女和圣子。
秋蝉需要待在这里帮忙梳妆,不能离开,最多只是识趣避到屏风后,幽怨盯一眼不讲义气的同僚,换来对方更抓紧离开的步伐。
厨房要上菜了?那可得赶紧起床,菜凉了翻热不好吃。
等等,圣子?
云心月蓦然清醒,呆愣看着自己脸颊上枕着的肩膀。她缓缓挪开,木偶一样抻着脖子,转脸看向楼泊舟。
“你……”
怎么在这里。
想起昨晚的事情,要出口的话变了样,“怎么不躲一下?”又被她们抓了个现行,春莺和秋蝉肯定要误会了。
“你没说。”楼泊舟理所当然道,“你的房间,你让人进来,没让我躲。”他为何要躲。云心月:“….…”算她错了。
“那你怎么坐地上去了?”她打量着少年,小声问,“我睡相很差吗?”
把人给踹下床榻了?
“两个时辰两刻过去了。”楼泊舟撑额,一脸温柔笑意说,"我还是讲信用的。"
不知为何,云心月总觉得他还有三个略带嘲讽的字没吐出来——不像你。
“呵呵。”她职业假笑,掀开被子穿鞋,用力蹬脚,假装咬牙切齿是因为要使劲儿,不是针对他,“那圣子真是棒!棒!的呢。”套好靴子,还得用力在地上跺两下。
“夜宴我们俩代表的是两国颜面,要好好倒饬才可以。”云心月把人拉起来,面带微笑往外推,“圣子还是早点回去准备的好。”楼泊舟脚步微开,停下:“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议。”
“什么事?”
“以后都能将拥抱累积起来,晚上再用掉吗?”楼泊舟一脸认真看着她,“我喜欢和你一起睡。”“……”
屏风后的秋蝉想当场改名寒蝉。
——噤若寒蝉嘛。
云心月的回应是将他推了出去,“嘭”一下把门关掉。
“今晚见!”
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完全忘掉了蛊盒的威胁,感觉自己连脑浆都热得沸腾了。漱口时,此事还在她脑海里打转。少年清澈又轻柔的嗓音,像贴在她耳边回响,如有实质的温热吐息轻轻挠着耳廓。
“噗——”
云心月抖了抖,一口盐水喷出去,差点儿把自己呛死。他哪里来那么多惊人的虎狼之词!
真是服了。
一直到暮色向晚,整装待发时,她心绪都还乱着,只匆匆瞥了一眼镜中金光璀璨的自己——红线缠绕的飞仙髻,以及红绿间色的一套敦煌风服饰。妆造是精致华贵的,只不过深秋时节露手臂和肚脐,她还是觉得有点儿冷。
幸好,西随的服饰也不全是不管人死活的设计,这套衣裙还配了件用珠玉宝石点缀的金丝薄狐裘,披上去之后便暖了。
就是——
一条条的布料太多,稍有些累赘,一不小心就踩中或挂到什么东西上,全程需要侍女在两侧提一提。上马车之前,她都懊恼自己怎么脑子糊涂,随手点了这套拖拖拉拉的衣裙,不点那套火红的厚实衣裙。
那看起来方便多了。
车门敞开,踏上前室的云心月一眼就看见了楼泊舟。
他换了一身威严庄肃许多的黑紫长袍,不再分上衣下裳,只是颈圈和腰链一样没落,头上戴了一顶银冠,冠上有枫叶与飞鸟,还有一圈颤动的银色蝴蝶。银蝶薄薄几片,镂空叠起,振翅时仿佛要飞走,让人忍不住伸出手接一接。
“真漂亮。”
楼泊舟似乎在犯困,手肘撑在窗边,双眸合着,眼皮子上泛出几丝红,底下有些青黑。听到少女的话,他问:“什么漂亮?”云心月的眼睛重新挪回少年脸上,扫过清峻深邃,如秾丽画卷一样雌雄莫辨的眉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