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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闭闭眼?”杜玉颇终于说话了。
鬼知道。”杜凌瑶喃喃着,站起来,转 圈又坐下去,杜玉颇看着她,很诚恳很温和地安慰:“到底只是看看案卷而已,圣人又没有见谢冷,又没有要赦免她,不一定与刑部尚书说的就是谢冷的事
情。”
杜凌瑶吐了口气,把手里的把件吧略声放在桌上。“只愿是如此吧。圣人年轻,刚刚上位也没多久,谢冷的事情说到底不好查,和她也没什么干系。”她安慰了一阵子自己,忽然下狠心地把手擦,
“但还是得查谢泠那些手下,并着她养着的那个金毛鬼躲到什么地方去了。把他们拿住了,谢泠识相的就该去死了。”
杜玉颇没有说话,那双生得很漂亮的眼睛望着自己的阿姊,似乎含着一丝冰冷的微笑。
他知道这些话她只敢和他说。当初缇骑进宫救驾,她让藏在里面的眼线焚柳执琮所在的宫室,已经是很冒失的举措,后面把黑锅扣在谢冷头上,做得也不算十分完美。
她不敢让这件事被母亲知道,只能这样支使他。
杜凌瑶伸手去拿被自己放下的把件,突然察觉到什么一样望向身边。她只看到自己的弟弟恭顺地垂着眼,日光在睫毛上镀着淡淡一层金边。
那种被什么冷血的东西盯着的感觉转瞬即逝。
“我定然好好去查,”他微笑着说,“但是阿姊也得督促督促自己手里的人,免得夜长梦多。”
冬雨扰人清梦。
宫室里焚的香又换了,还加了几个取暖的熏炉。圣人怕冷,阖宫上下就把边边角角都弄得暖洋洋的,以免哪阵风吹了圣人,招来于女官阴冷的注视。
现在她就窝在炭火边,嘶嘶嘶嘶地享受炭火的温暖。
外面雨下得很急,噼噼啪啪的,不知道是不是掺着雹子,她歪过头去听雨,心里有点可怜在外面跑的韩卢。
从封赤练见过笑笑笑之后,韩卢就暂时从她身边离开了,这个不良帅虽然名义上已经是个死人,但暗地里还是有些手段。
这些日子他在京中游走探听,把曾经攒的那些只认钱不认人的点子摸出来,从他们口中一点点地橇出这-阵子京中的风吹草动。就在三天前,这条猎大回来了一趟,趴在她的脚边告诉她他搜集完了证
据。
有一小拨人在京中活动,他抓到并拷问了其中一个,顺藤摸瓜摸到了杜凌瑶身上。
封赤练摸摸他,把盛着糕点的银碟子连点心带碟子一起递过去。在韩卢飞快拿随身的纸和布包点心预备回去喂小狗的间隙里,她给他下了一道命令。"去告诉笑笑笑,谢泠的案子结案,判她斩首弃市。"这个命令下下去也有两天了,再过几天就是行刑的日子。
风从外面吹进来,玉帘水波一样轻轻摇曳,封赤练眼前的炭炉被吹出一道红光,她不痛快地叹了口气。
韩卢从窗边屏风后出现,身上衣服基本是干的,只是头发还蒙着一层雨丝。他出来对封赤练跪下行礼,看她没什么表示,就又折回屏风后把一团湿漉漉的卷毛小狗拎出来。阿迦已经湿透了,卷发可怜地贴在脸上,因为吸饱了雨水而失去了那种暖洋洋,金灿灿的光泽。
"主人,"韩卢说,"他找来了。"
他一撒手,阿迦就噗的一声掉在地上,然后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扑到封赤练身边。
“我在努力了,”他带着哭腔说,“我很努力去找其他人了,可是他们躲得太散了,我没找到几个……”"我找到的人里……也有不愿意跟我来的。"湿漉漉的小狗抽了抽湿漉漉的鼻子,声音越来越低:"陛下,我没有时间了吗……"
封赤练放下在熏炉边烘着的手,一言不发地看向他,阿迦跪伏在地上,声音变得很小很弱。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