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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昨夜,我已经很克制,但凡我纵着性子,你怕是没这个精力和我闹脾气。”
瞧瞧,这说的可是人话。
云瑶克制不住地转过了头,美眸含怒:“我要你碰我了吗?我都拒过你的婚了,你却非要娶,谁又晓得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是个女人就能生孩子,为何非她不可。
更何况,年少不懂事时,她捉弄过他多少回,嫌他过于老成持重,不似同辈那般恣意鲜活,嫌他一声不吭地坐那看上一整日的书,沉闷无趣得很,嫌他总是一副超凡脱俗的模样,除了太子,谁也不搭理。
她的纸鸢挂树上了,他分明瞧见了,却是转身走开,冷漠凉薄得很,架子摆得比主子还大,最后还得是太子纡尊降贵,亲自上树,帮她取下了纸鸢。
两相对比,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选太子。
云瑶想不通的也是这点,他对她并无情意可言,又为何要娶她,都被拒婚了,失了面子,却还要再求一回,也不怕她再拒了,叫他彻底沦为京中茶余饭后议论的笑柄。
若是因着太子,大可未必,她又不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无需他来操这份闲心。
身处贵圈,又有着令无数女人痴迷的仙人之姿,谢勋见过的女人何其多,可能入他眼的却没几个,面前这位,便是妙目含愤,愠恼异常的样子,也是美得让人心折。
但他不想轻易地赞美她,她本就骄傲,多夸几句,那条看不到的狐狸尾巴能翘到天上去了。
谢勋手落在被角,往下轻拉,被暖被捂得面颊粉艳艳的女子整个香肩露了出来,惊得又是一声恼:“谢仲卿,你这个登徒子,亏太子如此信任你,你却不干人事儿。”
昨夜那些颠鸾倒凤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闪现入脑海里,云瑶只觉羞愤欲死。
谢勋好似真的没脾气,面对女子的指责,反倒笑了:“你我是夫妻,我不碰你,你才要哭,何况,我还指着三少奶奶为我谢家添砖加瓦,岂敢得罪。”
伪君子,在外面装模做样地犹如苦行僧,没成想,私底下竟是这么个德性,荤素不忌,嘴里没几句正经话。
云瑶恨不能把男人拎到父亲跟前,戳穿他的真面目。
见娇妻双眸泛红,闪着盈盈水光,真要哭出来了,谢勋咳了声,改口道:“你也不必多想,娶你,无非是权衡利弊的抉择,你父亲乃当朝权臣,且年事已高,总要培养自己的后继者,肥水不流外人甜,我这人能力还算可,又孝顺,你父亲大可放心。”
云瑶两手捂着耳朵,不耐烦听这些,又要把自己埋入被子,却被男人动作更快地制住。谢勋单手往被上一压,便叫云瑶不能动弹:“你我已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无意拿假话诓你,裹了糖霜的甜言,只会麻痹人的心志,你不是小姑娘了,也该有自己的判断。”
男人态度一变,认真起来,颇有几分威严,云瑶被迫一字一句地听着,莫名觉得男人意有所指,似在指桑骂槐,又无从揣测。
他若藏着掖着,她只会鄙视,可人家这么明晃晃地说了出来,还表现得如此坦荡,云瑶反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阵哑然过后,云瑶没什么气势也要逞能:“就说你谢仲卿不安好心,想得也太美了,我父亲门生众多,其中不乏良才,就是排着队儿挑选,也轮不到你。”
再不济,她还有个哥哥呢,只是这个长了她十几岁,未曾谋面的哥哥并没有继承父亲的才学,只爱舞刀弄棍,和人比试拳脚,惹了不少祸事累得家人给他收拾烂摊子。十五岁那年,哥哥和父亲大吵一架后,玩起了离家出走,只留下书信一封,说要从戎报国,收服被胡人抢走的疆土,这一走便没了音讯,也不知如今是死是活。
母亲走得早,也有思念哥哥,抑郁成疾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