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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良的侠义之士,潜入敌营,将那作恶多端的主帅斩杀。”
这女子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到底像谁,岳父可不是这样。
谢勋眼也不眨一下,异常平静道:“若真是侠义之士,我也不可能叫他去冒这个险。”
除非自愿。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勇士,毕竟是少数。
云瑶有些急:“若是刺客呢,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得仁义可讲,我们只要给够多的钱让他心动。”
“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些,越说越荒谬。”谢勋总算理解到岳父的心情了,对着这么个异想天开还言之有物的女子,维持君子风度着实有些难。
云瑶像看傻子似的看男人:“史书上不也有记载,那人扮做厨子,将凶器藏在鱼腹里,单枪匹马地入王庭,到了君王跟前,君王却不知。”
谢勋却道:“你可知寻个这样的人有多难,风险太大,爱财之人本就惜命,愿意豁出去的寥寥无几。”
且胡人手段凶残,烧伤抢掠,无恶不作,但凡过境之处,寸草不生,骸骨遍地。如此口口相传,胡人军队宛如厉鬼的凶煞形象早已根植人心里,只是听闻,便已丧胆,更不提单枪匹马地潜入蛮军阵营诛杀主帅了。
“更何况,斩杀了主帅,还有众多副将,胡人各部族盘根错节,王室人员繁杂,不是一两个刺客就能将局势逆转,不然,北方也不会沦陷三十余载仍收不回来。”
云瑶眼里才亮起的一点光骤然散去。
“我把床让给你,你快去歇着吧。”云瑶自己则躺回了榻上,再次背对男人,想着乔雁嫁过去后可能会受到的非人折磨,自己却束手无策,内心更是煎熬无比,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拉扯着她,几欲将她撕裂。
此时谢勋也无睡意,眸光复杂地盯着女子背影。
他又如何不想奔向战场,酣畅淋漓地厮杀,把那些胡人赶出中原,复我疆土,可国祚不兴,人丁不旺,招兵买马何其难,真要兴兵讨伐,便要稳扎稳打,再也犯不起丝毫战略上的错误了。
这一晚,无法入眠的人,有点多。
长公主倚着高枕,任由女儿给自己揉肩捶背,虽有困意,但不多,浅浅打了个呵欠,看似无甚兴趣,却将女儿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身为王室女,当有风仪和雅度,背后嚼人舌根,实在不美。”良久,平阳长公主才这般道了一句。
南安郡主心下一慌,忙给自己辩解:“母亲,女儿为人,难道您还信不过,若非确有此事,我哪敢乱说。她一个无品无级的女子,仗着自己的父亲乃首辅,仗势欺人,擅闯国公府,冲撞国公夫人,又是为何,无非为了乔雁。她必然得知了风声,才不管不顾地上门找人,不然,一个才嫁了人的新妇,为何非要这个时候去找闺友,过段时间,难道就见不着了。”
一席话有理有据,是这么个意思。
平阳长公主瞥了女儿一眼:“是又如何,此番乔家女奉旨和亲,乃大节大义,也为你们一众贵女挡了灾,不然,这和亲的任务,未必不会落到你头上。”
先有国,才有家,为了南边的安稳,长治久安,如有必要,不管牺牲哪个,都是在所不惜。
南安郡主面露惊慌之色:“母亲,皇帝舅舅已经选定了乔家女,君无戏言,应当不会再变了吧。”
这圣旨何时才能下来,就不能快些。
平阳长公主神色淡淡:“只要无人作妖,从中阻扰,没有变数,那就是定了。”
闻言,南安郡主稍稍放了心,可一想到去到乔家闹事的云瑶,仍觉不安:“云相最大的软肋便是这个女儿,若云瑶一意哀求,使尽解数,云相难保不会改主意,到时朝堂之上再起争论,这人选,恐有变动。”
皇帝舅舅对云廷和颇为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