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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学期的核心词,期末全指着它了。谢谢蓉姨。”
蓉姨笑了下,看了眼浴缸又唠叨她:“要泡澡呀,怎么不叫我来放水?”
“我看您在厨房忙嘛。”庄齐随手翻了两页,脑子跟着眼睛快速扫过去,她说:“再说了,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做的,又不是孩子了。”
蓉姨说完,手脚麻利地去拆开浴球和香薰蜡烛。
她边说:“是啊,一眨眼这么大了,刚来的时候小小的个子,半夜偷偷哭,跟我说大哥怎么那么凶。”
庄齐手里捏着单词册子,噗嗤一声笑了。
那会儿岁数小,刚到新地方,每根骨头都局促不安,偏偏唐纳言表情冷淡,把庄齐吓得不敢乱动。
过后相处久了,她都对自己曾经的误解感到好笑。
她家大哥哥随和宽容,大概是世上脾性最温纯的人,像一块透亮而温润的羊脂玉。
但不怎么爱讲话这一点,对于不认识他的人来说,也是蛮具威慑的。
蓉姨很快就布置好了,她叮嘱说:“可以了,但也不要泡太久,晚饭就快好了。”
“我知道了,一会儿就下去吃。”庄齐答应说。
她泡了二十分钟,起来冲干净以后,换上睡裙,站在台边吹头发。
像初生的小羊羔般,庄齐有一张白皙柔弱的脸,浴在暖黄的灯光里,热气令她氤氲出漂亮生动的绯红,宛如枝头靡丽交织的茶花。
下楼时,蓉姨在餐桌边摆放碗筷,只有庄齐孤零零的一副。
庄齐拉开椅子坐下来:“我哥今晚不回来吃饭?”
蓉姨说:“下午来过电话了,说晚上要招待客人,不回家吃。”
庄齐点头,对他的工作发表了句点评:“打进了行政部后,哥哥怎么越来越忙了呢。”
“这我就不晓得了呀。”蓉姨拿过她的碗,给她盛了一碗浓白的鲫鱼汤,说是补眼睛。
庄齐尝了一口:“真好喝,谢谢。”
“那你慢慢吃吧,我先下去做事。”
“好的。”
从三年前唐伯平出了京,姜虞生也随调到地方以后,家里吃饭的人越来越少。平时唐纳言事情很多,庄齐又在学校住,只有碰上年节,这张餐桌才不那么冷清。
庄齐慢腾腾地吃完,回了房间复习功课。倒不是担心考试,只是她打算参加今年十月的翻译职业资格考试,二级口译和笔译一起报名。
这个听上去就很鲁莽的决定令她压力倍增。
连林西月都质疑了句——“请问,口笔译分开来考,犯了哪条王法吗?”
她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怕自己闲着吧。
脑子一空下来,对于哥哥的那些不该有的旖旎想法,就都冒出来了。
庄齐找了两段二级口译真题的录音来听。
从男声播报“下面你将听到的,是一段有关亚洲国家......”开始,她就聚精会神地,一边听,一边在空白的稿纸上,飞快地写下口译符号。
她写完,又再对着自己的记录,逐字逐句,完整地翻译了一遍。
到深夜时,楼底下传出一阵不小的响动。
庄齐打开门,走到过道上去看,是哥哥回来了。
今晚陪的是郑家的大公子,唐纳言喝了不少,醉醺醺地靠在哥们儿肩上。
郑云州搀着他进了门,一路又扶回楼上的卧室,把他放倒在床上。蓉姨跟在身后着急,她说:“老大怎么喝成这样,还要麻烦您送回来,真不好意思。”
“我的不是,这么多年没回京,一来把纳言灌醉了,您别怪我。”郑云州客气地向蓉姨道歉,他在外面虽然骄狂放纵,但回了大院儿里,多少还知道要收敛做派。
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