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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府,却发现并非如此,打理中馈也能学到许多书中不曾有的东西,譬如亲手管理钱财、铺子
田地能经验,与掌柜和账房先生们谈事,能长见识。
她觉得,在忠勇侯府过得挺好,甚至比在家中过得还要自在。
傍晚,陆思蘅回来了,与阮韵知一道陪着陆老夫人用晚膳。桌上,陆思蘅给祖母夹了颗水晶虾球,又给阮韵知夹了颗,然后悄悄跟她示意一会用晚膳就带她出去玩。阮韵知觉得陆思蘅不正经得很,食不言寝不语,哪有饭桌上挤眉弄眼的毫无形状?
她不着痕迹瞪过去——好好用膳。
陆思蘅越发来劲儿。
当着她面,夹起颗虾球往上一抛,然后张嘴去接。末了,再得意地看过来。
阮韵知:……
陆老夫人瞧见两人的互动,笑呵呵地没说话。用过晚膳,两人辞别老夫人出门了。上马车后,阮韵知问:“陆思蘅,你要带我去哪啊?”
“去了你就知道。”
没过多久,马车在一座鼓楼前停下来。陆思蘅率先下了马车,在外头喊:“阮三,你快出来看啊。”
冬至的夜有些冷,阮韵知裹着斗篷蹑手蹑脚下马车,然而抬眼一瞧,整个人愣住了。
“这不是城东鼓楼吗?怎的今晚这么多花灯?”
只见八层高的鼓楼,每一层都挂满了灯笼,且颜色和形状各不相同,有花鸟的,有鱼虫的,有兔儿灯笼,也有元宝灯笼。层层叠叠,如灯海波澜壮阔。鼓楼下围满了前来观赏的百姓,阮韵知听见有人说:“乖乖,这是谁弄的?这么好看,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好看的花灯啊。”“是啊,这些样式可得不少钱吧?燃一盏灯笼就得好几十两银子,这么多,得多少啊。啧啧,真舍得花钱呢。”
“我看啊,估计是哪个小郎君花心思哄姑娘高兴呢。”
这时,一位妇人酸溜溜道:“现在的小郎君可真是身在富贵不知柴米油盐贵,这么多灯笼得花不少钱吧,真是败家子!”
"嘿,人家有钱,关你什么事?你不爱看就别看啊。"
这些话像小飞蛾似的往阮韵知心里钻,翅膀扑腾,她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地乱起来。
忽然记起有次看书,书中说风流公子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笑,彼时她费解这有什么乐趣呢,无非是撒些钱财而已。可现在却不觉得了。这钱财撒得多畅快啊,她居然虚荣地感到很满足。尽管也觉得陆思蘅确实败家了些,但她心里甜甜的。这可是陆思蘅花了一整天心思给她弄的呢。昨晚他就说让她过个难忘的冬至,没想到是给她整了一座花灯楼。
此时此刻,“为了哄姑娘高兴的败家子”陆思蘅尚不知旁人对他如此评价,他往前走了几步瞧见阮韵知没跟上,又走回来拉她。
"走,我们上去赏灯,一会还有别的呢。"
说罢,他牵起阮韵知的手,挤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入了鼓楼。此时此刻,不远处的河边,朱茂才带着一帮纨绔苦哈哈地等在柳树下。
一人实在受不住冻,哆嗦地问:"朱茂才,什么时候开始啊?"
朱茂才搓了搓手:“我怎么知道?小侯爷说了,等他的指示。”
"哎!什么时候指示啊,再这么下去啊啊啊阿嚏——"
"叫你穿多点,你逞什么风度呢?看吧,你生病事小,可别坏了小侯爷的大事。"
这时,有人远远地望着灯海鼓楼,眼里充满了对陆思蘅的敬佩和崇拜:“我就说小侯爷是我等楷模吧,连哄媳妇都这么别具一格啊啊啊啊阿嚏——”"耿四,你磕确不?鼻涕都喷我了。"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
这厢,陆思蘅带着阮韵知欢欢喜喜上鼓楼赏灯,各样的灯笼看得阮韵知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