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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人所害,没有一个是因病痛或意外走的啊!这怎么能说是克亲呢?”
“倘若真是克亲,那二老爷和三老爷又怎么说?他们可都是您的亲堂叔,现在不都好好地活着呢吗?谢家那一大家子跟咱们多多少少也都带着亲,他们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您……您不能因为外人几句话就妄自菲薄啊!”
旁人提及老侯爷一般指的是谢弘远,谢霖的父亲,而赵全口中说的则是谢霖的祖父,谢弘远他爹。
赵全是忠勇侯府的老人,跟了三代家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谢霖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云沛虽是记在侯府名下,当做侯府大小姐养着的,但其实她并非谢家亲生,而是当初机缘巧合之下抱养的。
谢霖刚才的意思就是谢家如果真的有人克亲,也绝不会是谢云沛,因为谢云沛跟谢家其实根本就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赵全便是其中之一。
当初为了隐瞒这件事,先侯爷和先夫人早早就下了封口令,让他们这些知情人都将大小姐当做他们的亲生女儿,不得将当年发生的事对外吐露半个字。
虽然最初他们这么做只是出于一时的善意,但随着大小姐慢慢长大,他们是真的将她视如己出,十分疼爱。
侯府的下人大多不知道此事,自是将大小姐视作真正的侯府嫡长女,从不敢有半点苛待。
谢云沛因为一出生就来到了谢弘远夫妻身边,对此更是毫不知情,至今以为他们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谢霖就是她的亲大哥。
这对她来说本是件好事,在外人眼中她就是实打实的侯府大小姐,金尊玉贵,生来就该享有侯府的一切。
但随着谢弘远夫妻相继离世,克亲之说甚嚣尘上,她这个大小姐难免受到影响,遭受了一些非议。无论赵全和宋妈妈怎么提防,雨停雨歇如何仔细周全,偶尔还是会有几句漏到她耳中。
谢霖深吸一口气,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是谁说的?”
赵全就知道他会生气,赶忙劝道:“侯爷,咱可不能为这个动怒啊。不过是些市井小人的胡言乱语,您若真的……真的做出什么事来,可就不妥了。”
俗话说法不责众,若只是一个两个这么说,他们大可以找上门去把人教训一顿。
但自从先侯爷过世,他们忠勇侯府又独来独往不愿与本家亲近,这样的说法慢慢就传开了。
其中固然有谢家早年间的煽风点火,但更多的还是坊间的固有偏见。
任何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不拘是平民百姓的子女还是王侯将相的后代,都难保不被人安上这个名头,侯爷和大小姐也不例外。
雁城这些年明里暗里说过这种话的人不少,有权贵子弟亦有寻常百姓,谢霖难道要把所有人都打一遍吗?打了一个,传出去不仅起不到震慑的作用,反而更加惹人议论。
所以赵全当时压根就没有去打听到底是谁又说了这样的风言风语,因为没有意义。
大小姐定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了,这次会如此伤心难过定然也不是因为“克亲”这两个字。
她若真为这个生气伤心,早不知被气成什么样了。
她这次反应这么大,是因为侯爷很久没回来。她心中本就忧虑,听了这话越发担忧,怕侯爷真的出事,这才影响了心情。
直白点说,她怕的不是克亲,是与仅剩的亲人天人永隔。
谢霖心中怒火翻涌,却知道赵全说的是对的。他闭了闭眼,攥紧的拳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最终道:“我知道了。赵叔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赵全应诺,生怕多说几句又会激起他的怒火,连忙躬身退了出去。
谢霖在房中静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