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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光旁边就站着谢霖。
“嚯,这是之前那匹小马驹吗?几年不见,长得如此壮硕了。你妹妹能骑得了这么大的马吗?她若是骑不惯,不如送我吧。我还她一匹小些的,更温顺的。”
不等谢霖接话,周璟桓又自顾自地说道。
谢霖对此习以为常,待他的嘴巴停下了才回道:“不劳费心,我妹妹骑术好得很。”
谢云沛的骑术是他亲自教的,或许不能跟那些久经沙场的骑兵相比,但在寻常人中也可以说是脱颖而出了。
她自幼喜欢骑马,从小练习时骑的就是高头大马,没用过别家女眷常见的矮脚马。
谢霖以前就想过要送她一匹属于她自己的马,但她一直没提,又因为幼年时的一些经历,谢霖怕她养马后付出感情太多,等将来马儿老去或是意外死亡,她难以承受,就作罢了。
但后来谢云沛年纪大些了,主动提出想要一匹马。谢霖寻思着只要养的好,不出意外,马的寿命一般都是比较长的。十二岁时送她的马,能活到她三十二岁,四十二岁。届时她已经是个大人了,面对这些生死离别应该也更容易接受,于是便给她挑选了白义。
周璟桓不过随口一说,也不是真要夺人所爱,见他拒绝也就不再提了,摸了摸白义的马背后向他走去。
“你的伤怎么样了?我听说伤在脖子上,再深一点就要命了。”
他说着伸手去扒拉谢霖的领口,谢霖蹙眉,看到有熟悉的人影往这边走来,连忙后退。
周璟桓见他闪躲,啧了一声:“躲什么啊,我又不是要扒你衣服,不就是看看你脖子上的伤吗?再说了,咱们还一起下河洗过澡呢,你身上什么我没见过啊?”
“周五!”
谢霖轻叱一声,周璟桓见他变了脸色,这才察觉不对。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个身穿湖绿襦裙的少女往这边快步而来。
少女显然听见了他刚才说的话,脚步匆匆地冲到谢霖面前,伸手便去掀他的衣领。
谢霖对周璟桓可以斥骂,可以不客气地甩开他的手,甚至可以跟他打一架,但对谢云沛不行。
他往后躲了躲,抓住谢云沛的手腕道:“沛沛,我没事,不用看。”
谢云沛却用力挣开,坚持去抓他的衣领:“没事为什么不让我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
谢霖若真要摁住她,她是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的。但谢云沛情急之下手上一通乱挥,谢霖怕不小心伤了她,没敢用力,便被她掀开了自己特地加高的衣领。
一条红痕横亘在脖颈上,其实已经浅淡的几乎看不出来了。但伤在这个位置,养了近半个月还留有这样一条痕迹,可见当时凶险。
谢云沛顿时红了眼眶,泪水弥漫上来,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说是遇到了滑坡?这怎么可能是滑坡伤到的?”
“伤在这里……伤在这里多危险啊,一不小心就要死了。你差点就死了啊,你差点就死了!”
她哽咽着,眼泪像穿成串的珠子不停往下落,让谢霖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他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脸上泪痕,却怎么都擦不干净,只能一遍遍在她耳边温声安抚:“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算什么没事?”谢云沛哭道:“只要活着回来了就叫没事吗?”
“当初爹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伤成那样,还是一遍遍地跟我说他没事,然后……然后没几年,他就走了。”
“你现在也跟我说没事,你怎么也跟我说没事?”
她嚎啕大哭,泪如雨下,让一旁的周璟桓茫然无措,跟过来的徐丹凤几人也面面相觑,紧张又担心,却不知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