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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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她独自在这确实不妥。然而，自己一去一回颇费时间，这里也不能没人看着。

抬眼瞧了瞧前面的河灯小摊，道：“你去前头小摊等我。”

原本河畔有些游人，见了尸体早就都散了，连卖河灯的摊主听说河里发现了尸体，也着急忙慌地收摊准备回家。

被展昭这么一打岔，只能陪着宋青时一道等他回开封府找人来。

摊主继续收拾铺子，嘴里嘀咕着晦气。河边发现死人，接连好几天都没法做生意了。

宋青时一会儿踮脚朝展昭离去的方向张望，一会儿惊恐地望向尸体方向，那头黑忽忽一团，可尸体惨败的脸总在脑子里反复滚动。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瘆人得很。

忽然，她打了个激灵，那具尸体她见过！

是肉铺的老板老胡！

怎么会是他？昨日张婶领自己去卖肉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这才一天的功夫，就……

眼看摊主收拾妥当，展昭还没回来，她心高高提起，摊主别自己走了留她独自在这。

好在终于有人朝这边来了，是王朝带这巡街的捕快先赶过来。

摊主见捕快来了，赶紧挑着担子逃一样走了。

宋青时大大松口气，别看有摊主作伴，两个人还是不能壮胆。王朝带这三个捕快赶来，一下子有了人气，她心里多少有了些底。

听闻出了命案，王朝几人面色严肃，顾不得寒暄，开门见山问尸体在哪。

“那边……”宋青时指指前头的黑暗处，心里还跟打鼓似的。

见王朝几人疾步而去，她略一迟疑，咬咬牙，压着惊恐慢吞吞跟上。独自杵在这里她也害怕，还不如跟着，人多点好壮胆。

站在五步开外看着几人围着尸体查看，她只觉得夜风寒凉无比，一阵阵刀锋似的吹得透心凉。

回望夜市的热闹，心里着急，展昭怎么还没回来？这种时候又不好问，只能见煎熬地等。

王朝回头瞧了她一眼，姑娘单薄的身形在夜风中微微发颤，想来是吓坏了。难得展大人休息陪她出来逛逛，偏遇到这等晦气事。

方才展大人只说在河边发现了尸体，让他们过来，旁的没细说。这会儿没旁的事，他问问情况。

宋青时回想当时的情形，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我们在河边放灯，尸体忽然从水底浮上来……王大哥，我见过他！”

王朝诧异，他都不认识死者，她认识？

“他是肉铺的老板老胡，昨日早晨张婶带我去他的铺子买过肉。”

王朝皱眉思索，肉铺老板？经她这么一提他隐约有些印象。

这时展昭带着人赶来，不必他吩咐，就有衙役用担架将尸体抬走。

王朝道：“展大人，青时说她见过死者，是肉铺老板老胡。”

展昭眉头一拧，同样诧异，尸体泡得惨白浮肿，她能认出来？

并非宋青时记忆力好，而是她初来乍到认识的人两只手就数得过来。老胡长得壮，两道眉毛浓黑飞扬，她当时瞧了好几眼。

尸体泡水浮肿变形，眉毛却还那般浓黑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