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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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时头疼得厉害,实在打不起精神,只讷讷地哦了一声。昨晚折腾了一夜,现在心还慌着。
谷雨瞧她精神萎靡不振,叹气:“你才来就遇着这种事,难怪你害怕。久了看多了便好些,开封府里什么奇案冤案没有?你要是让展大人给你讲,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宋青时知道她说得是实话,只是听旁人说和亲眼所见哪能一样?发烧没什么胃口,还是尽量把粥吃了。
谷雨收了碗筷,将药端出来晾着,一会儿温温的才好入口。
她不急着走,便坐下陪着闲聊,“老胡那人别看五大三粗,做生意很厚道的,人缘很是不错,从来不跟人脸红大声,更别说结仇了。怎么会被人害了?”
她一个原住民都不清楚,宋青时更是茫然。
紧了紧身上的外袍,声音沙哑,“包大人他们没有头绪吗?”
谷雨半点不担心,“这些就不是我们操心的了,你眼下养病要紧。本就瘦,我瞧着你这一病更单薄了。”
摸了摸药碗,温温的,可以喝了。
宋青时知道中药苦,却从来没喝过。端起凑到唇边便闻到苦,轻抿一口立刻苦得一张脸都皱了。
“哪有你这样慢慢抿着喝药的?”谷雨笑起来,“赶紧一口灌下去,我倒杯水给你漱口。”
宋青时只觉得苦味粘在舌头上挥之不去,苦得浑身打颤。可这会儿不喝也得喝,不喝烧怎么退?
便是娇气,那也只能对着展昭娇气,对着谷雨那是矫情。
黑乎乎得苦药下肚,整苦味弥漫个人都麻了。药碗刚放下,手中就被塞了一杯温水。
“喝口水漱漱口。”
接连几口温水,口中苦味稍减,胃里却全是汤汤水水,喝撑了。
谷雨笑盈盈地收了碗,“你好好歇着,我中午给你送饭送药,想吃什么?我让陈婶给你做。”
她这会儿哪有食欲,随便填个肚子就成。
送走谷雨她本想回自己屋里,然而身体实在虚,加上下午谷雨还要过来,要是去了隔壁,自己跟展昭不尴不尬的关系便藏不住。
关起门来怎么样都好说,被外人瞧见便不好了。
昏沉沉地睡过去,再醒来是被谷雨叫醒的,这一回精神略好了些。
同上午一样,喝粥喝药喝水,又是一肚子水。
到了晚上她看着药就犯怵,感觉再灌下去自己一定会吐出来。揉揉胃,有气无力道:“我现在喝不下,迟点再喝。”
谷雨见她粥都喝得勉强,便道:“要不我端回厨房温着,迟一点给你送过来?”
“不用,我歇一会儿就喝。”
既然如此,谷雨便作罢离去。
待她离去,宋青时才撑着虚软的身体整理了床铺回自己房里,昨晚被她撞翻的椅子还倒在地上。
将椅子扶好,坐在床沿喘气。
好累,浑身酸痛没半点力气,稍走几步路便要虚脱一般,大约吃药的缘故,胃里一阵阵的翻涌难受。
体温又升起来,头也跟着疼起来。此时此刻她无比怀念退烧药,吃一颗就能缓解,现在却要熬着。
躺下裹紧被子,被窝冷冰冰的没一丝热气。明明在发烧却有一股寒意从骨头里散出,盖两床被子都暖不起来,还压得喘不过气。
便是这样,也还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展昭奔波了一日,亥时过半了才回来。
推门进屋发现宋青时回隔壁去了,桌上却放着一碗药。这是还没喝?
端去厨房热了才送去隔壁,在门外敲门,里头没应答也不见烛光,怕是睡了。想了想还是推开了门,一天了不知道她好些没,不瞧瞧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