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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的床榻上却不只有他一个人,一双纤纤玉手从他的面前闪过,下一刻便被谢楼捉住。
梦里的他似是自有意识,谢楼在他的体内,观看到一切视角但无法操纵。
一声可怜的呜咽在床榻上传来,“谢楼……”
那双纤纤玉手的主人似是想要逃跑,但已经被梦里的谢楼紧紧锢在怀里,他没有说话。
谢楼敏锐察觉到梦里的自己不知为何似乎心情不佳,连带着怀里的少女也在瑟瑟发抖。
那个少女——
谢楼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对方的肌肤如雪一样白,白得发腻,白得晃眼,她身上穿着极其暴-露的歌女衣裳,即使谢楼看不清她的脸庞,但能感觉到她极其的美。
她在哭,并且羞耻的哭泣。
哭得断断续续,不时还带着暧昧模糊的单音节。
不知为何,谢楼有种本能的直觉,少女身上的这身衣裳是“他”逼她穿上的。
她是个贵女,并不是歌女。
脑海里有股莫名的声音在对他说道,仿佛是未来的谢楼在给他提示。
手腕内侧的守宫砂已经淡得近乎与手臂融为一体。
少女有着所有贵女有的脾气,又差又娇气,她见他不理她,对他又踢又踹,最后直接气哭,“谢、谢容景!你放开我。”
谢楼有些意外。
谢楼一直不太喜欢他这个表字,谢容景这个名字都快如同那个女人一样,尘封在皇陵里一同埋葬了。
这是他那个早逝的母亲给他取的。
灿若朝光浮于水,静如温风梳柳色。
谢楼不喜欢。
太过于温和,不带半分凌厉威严,正如他那个母亲一样,多愁善感又懦弱。
自从她去世之后,没有人这么叫过他,祁家人也不曾,除了这一刻。
谢楼直觉是“他”允她称呼的。
少女似乎气极了,她抬起她的玉手,同时带来一股凌厉的疾风,正要落在他的脸颊上,谢楼极快的捉住了那只手。
就在这时,一声吃痛的呜咽声传来。
周遭的环境翻天覆地变了,他的寝宫化作了冠南县的知县府,唯有手中扣住的那只藕臂不变,真实的被他握在手中。
谢楼的目光望向那只藕臂,那竟是与梦中的肤色几乎一样的雪白,仿佛是梦中的同一藕臂此刻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时不断挣扎想要从他的手中挣脱,谢楼的力道更紧,但因力道太过于大,藕臂的主人都险些一个踉跄摔进他的怀里,她抬起她那张脸,少女清秀的面庞映入谢楼的视线里。
那竟是——
葡萄。
谢楼面色一顿。
她的那只藕臂瑟缩,挣扎着的想要从谢楼的手中逃脱。
“殿、殿下?”
葡萄清晰看到了青年眼底的杀意。
只是一瞬,那一抹杀意竟是消失不见,完美被青年收起,那双狭长的黑眸幽兰如黑夜,平静的犹如夜中湖畔,没有一丝涟漪。
周围是书房,他的寝宫与那名少女全都消失了,他先前在做梦,可如今梦醒了。
可是谢楼的脸色还是难看。
无论国师那个老头在他三岁时候说的预言有多惊人,无论身边人对老头的话有多么深信不疑。
谢楼不曾迷信过。
说他会对二十岁遇上的某个女子一见倾心,并且会为她付出性命?
谢楼嗤笑。
若说旁人不了解他,那他难道还不了解他自己?
他谢楼从始至终就不认为他是个好人,说他自私自利谢楼也认,追求权力的人哪一个是不自私,不以自己利益为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