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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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疤痕，眼皮始终会呈耷拉的状态。

她就像每个人身边都会出现的一位同学，敏感自卑，走路低头，脖子瑟缩，厚重的头发时刻挡住脸，和人讲话时也根本不敢对视，说话永远轻声细语，好似下一秒就要缩回自己的壳里。

“这样的人，别说平时能不能碰上沈樾昀，沈樾昀那种看脸的家伙也根本不可能看上她。”

苏荷绝对没有嫌弃覃瑶的意思，只是在讲述事实，少顷，她叹了口气，开玩笑般地解释：“可能是她暗恋沈樾昀，才会那么对你说啦。”

“也许吧，我也不怪她。”

伍归云轻叹一口气，装作遗憾：“原来一直联系不到，是因为出事了。”

苏荷有些感性，没等伍归云继续问，自己就主动说道：“嗯，她挺可怜的。因为眼睛的关系，覃瑶在学校里一直被人欺负，那些男生整天说她是怪胎，做早操要笑，食堂吃饭还戏弄她，超级讨人厌。”

伍归云眉端微微蹙起：“她被霸凌了？”

“……不止吧。”苏荷小心翼翼看向伍归云，欲言又止：“你确定你还想知道别的吗？有些事知道了，我觉得你会难过。”

一片喧闹中，两人双目四对。

伍归云清楚地从苏荷眼中看到了一缕于心不忍的情绪，甚至可以说是怜悯。

“你说吧，我等了她很久，不管怎么样我都应该知道她的处境。”半晌，她这样说。

……

傍晚六点放学后，伍归云按照地图找到A号楼，没有着急进去找沈樾昀，而是撑伞站在榕树下，用冷漠的眼神打量着这栋比H楼豪华数倍的楼。

这是圣恩最能代表权力与金钱的地方，里面每一个学生都是屹立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楼顶硕大的A字母镀着鎏金，细雨急坠，在雾气笼罩的阴雨天里仍然闪着一层耀眼的光泽，像永不坠落的流星。

人们只见到璀璨光辉，却很少有人能窥见这光泽之后的脏污，那也许是累累白骨和无辜人滚烫的鲜血铸成。

也许是凝视久了，伍归云感觉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豪华大楼仿佛被雨点晕成了一块块光怪陆离的色块，逐渐凝聚成了苏荷略显自责的面孔。

……

“覃瑶失踪没两天，有个老男人还跑到学校大闹，声称覃瑶怀上他的孩子后拿钱跑路了，到今天为止，很多同学都还在说，覃瑶骗钱是要去整容，说她心思龌龊，乱搞男女关系……”

半小时前，苏荷第一次露出了难过的表情，迷茫地望着窗外，只见窗户上留下的雨滴倒映出教室里每一个人的身影，许久，她低下头，眼睫低垂，遗憾地说：

“有件事我藏在心里很久了，我从来没和人说过。我记得很清楚，她失踪的前一天也是这样一个雨天，我从小卖部回来，正好看见她浑身湿漉漉地往校门口走，如果早知道会出事，当时就应该叫住她。”

“不管别人怎么说覃瑶，她失踪了，一切死无对证，但我绝对相信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苏荷朝伍归云望了过来，坚定的眼神像是穿透雨幕到了眼前：“她同桌曾经说，她是个尽管手上只有两百也要借钱救助流浪猫的好女孩，所以我相信她。”

……

“覃瑶……”伍归云静立在细雨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冰冷刺骨的眼中倒映着两个巨大的A。

伍归云是一个喜欢收集敌人信息的人，只有知己知彼，才能制定并应对每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

所以在查沈樾昀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他于2023年1月回国读书，却在6月底突然请假半个月飞去了F国散心，而这半个月里，学校发生了两件事——

7月1号覃瑶父母发现女儿失踪，进校大闹，警察到访。隔日，一位叫杜建国的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