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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不打算去皇觉寺,这一场场接连的噩梦,是在警醒她,她心底已隐隐有了前因后果的猜测,只是需要时间以及更多的证据,线索也太过杂乱,她还得捋一捋。
“我爹娘和兄长呢?”
曲瑶镜私底下并不爱循序齿唤曲玉衡,偶尔甚至会唤他“哥哥”,她向来分明,隔房的不论相处再热切,也不是亲的。
逢春两个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您连日高热不退,长公主焦虑难安,一直守在您卧榻边,直到今儿夜里三更天,才被驸马劝回去歇息,至于大郎君……”
曲瑶镜见她俩表情不对,心骤然往下沉,连话也等不及听完,立时便要起身。
觉夏怕她受寒又起热,哪敢让她起来,连忙将曲瑶镜摁回去,急声问:“三更半夜,您这是要去哪儿?”
可曲瑶镜一动,后脑便传来一阵尖锐地疼,霎时间脸白如纸,汗如雨下,但她顾不得那么多,她早因那莫名的梦境乱了方寸,不敢赌分毫,她毫不犹豫拨开挡在她身前的觉夏:“我要去找兄长。”
她怕啊,怕极了推开房门便是满室素白,她害怕她的兄长当真如梦里那般,孤苦伶仃的留在北疆,无人能替她收尸。
两个丫头拗不过她,急得满头大汗,仰脸便见寿宁长公主推门进来。
寿宁长公主本就才从清规院回去没多久,可躺在床上仍是辗转反侧,思来想去还是披衣起身,打算在清规院侧间歇息,这样等曲瑶镜醒来,她便能第一时间知晓。
驸马曲洹这两日也折腾得不轻,他多年未回京,但到底是挂了职的,本在忙着述职,因曲瑶镜这一病倒,他甚至特意跟圣人告了假,心里也记挂着,也烙饼似的在榻上翻来覆去,见寿宁长公主起身一拍即合跟她一道来了。
谁知一进院子便听卧房有动静,推门一看,果然是曲瑶镜醒了。
寿宁长公主见主仆三人拉扯着,先是一惊,旋即忙把曲瑶镜摁回榻上:“你大病未愈,这是要去哪儿?”
落后一步的曲洹本欲跟着跨门进来,随后又想起曲瑶镜的忌讳,堪堪止住脚步,芝兰玉树的美髯公毫无仪态地伸着脖子在门口急得团团转。
曲瑶镜在看见寿宁长公主那一瞬,先是一怔,两行泪便滚滚往下落。
寿宁长公主看着她那成串的眼泪,心都要碎了,小心翼翼将她环抱在怀里,低声呵哄着:“莫哭莫哭,满满可还难受呢?”
直到贴近寿宁长公主温软馨香的怀抱,曲瑶镜什么也顾不得了,扑进她怀里哭得肝肠寸断,仿佛要把梦里遭受的委屈尽数哭出来。
寿宁长公主被她哭得手足无措,她这幺女打小便是个沉稳的性子,随她慢慢长大,容色越发出众,性子却也越发娴静端庄,即便是她这个当母亲的,也极少见她这般失态。
思来想去,也只当是那日受了极大的委屈,才这般反常,顿时心疼如刀绞。
曲洹听见女儿伤心欲绝的泣音,坐立难安,抱着手在门口张望,耐不住打发侍女进来问是否需要请太医。
曲瑶镜哭得止不住,抽噎着问:“哥哥呢?”
她死死盯着寿宁长公主的眼,生怕从她眼底看出一丝悲色。
“奴婢才要与您说呢,因您被李家姑娘推落水,长公主气得狠了,将大郎君罚去跪祠堂了,”站在一旁的觉夏默默将方才没说完的话补完。
曲瑶镜越听越觉得羞臊,抹抹泪从寿宁长公主怀里退出来,打算坐直,可她一动,后脑便传来钻心地疼,下意识伸手摸过去,才发现后脑勺肿得老高,她嘶了声,疼痛让她有些混乱的记忆渐渐清晰。
“便是你这么个上不得台面,又见不得人的货色,也敢与金枝玉叶的公主殿下争抢夫婿?”
曲瑶镜拧眉回忆着落水前那场莫名其妙地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