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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有此事?”皇后神情讶然,浑不似做伪:“期间可有何误会?听说那日在船上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兴许只是姑娘家玩闹,寿宁此话有些严重了。”
“娘娘也是听说,我也是耳闻,娘娘怎知你听见的就一定对?”
寿宁长公主看她装聋作哑,止不住挑眉冷笑:“说起来,还得多谢太子殿下不顾病体救嘉兴一命,有人故意将嘉兴推下水,也是太子亲口所言,虽尚未有证据,但太子所言应当做不得假吧?我只嘉兴这一个宝贝疙瘩,万万是赌不得的,娘娘身为国母,也为人母,应当能理解我的,对吧?”
皇后被寿宁长公主驺得久久不语,脸上虽还挂着和煦浅笑,却好似扣了张假面。
寿宁长公主仍是横眉冷对,后背笔直如尺,手臂搭在扶手上,指尖轻叩,她慢悠悠地笑起来:“听说那日四公主也在画舫上,李家姑娘推嘉兴下水,她亦亲眼所见,娘娘不如请她来问问,看我所言是否属实?”
皇后脸一僵,连假笑也几乎挂不住。
她当然知道那日四公主在场,她甚至知道曲瑶镜落水之事,与四公主有关。
寿宁长公主面露了然,意味不明地讽道:“我知娘娘统领六宫,日理万机,若实在分身乏术,不如我替娘娘奏请圣人,命四妃协理宫务,娘娘且看如何?届时也省得娘娘总被底下人蒙蔽耳目,是非不分。”
皇后已经笑不出来,这话若旁人来说圣人必会勃然大怒,但倘若开口的是景仙蕙,圣人就一定会信以为真。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到最后寿宁长公主大获全胜,曲瑶镜一直安静听着,心底有些讶异。
母亲这些年,在父亲面前柔情似水,以夫为天,即便与真实性情天差地别,但也向来随和,极少与人为难,这般针锋相对倒是头回见。
“既然寿宁执着于此,那就请景嫆来问问罢,”皇后皮笑肉不笑道。
言罢,她又道:“原是太子救了嘉兴,看来,嘉兴的旧疾应是好些了,我这些年寻的方子是派不上用场了。”
曲瑶镜的怪疾鲜有人知道,但于皇家而言并非什么秘密,太医署的女医便是特意为她择取的,皇后知道此事她并不意外,可因着梦里先入为主的印象,以及现下这般境况,曲瑶镜也并不觉得她对她是真心实意的关切。
果不其然,寿宁长公主立时反唇相讥:“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就不劳娘娘挂心了,照我说娘娘不如分几缕心神给太子,多多替他延请名医,太子都二十有五了,太子妃也该定下来,若有幸能留下一缕血脉,便是日后有什么三长两短,好歹还留有念想。”
寿宁长公主好整以暇地冷睇着皇后。
“瞧我说的什么话,不过我素来心直口快,娘娘大人有大量,应是不会与我计较的。”
她嘴上说着还请见谅,面上却不见丝毫歉意,甚至有些讥讽。
自争锋起,曲瑶镜便不动声色地挪步,试图离皇后远着些。
此话一出,整个配殿都静了一瞬。
曲瑶镜诧异不已。
太子二十有五还未娶妻?为何,难道……他也有隐疾?
皇后一手抚额,很是头疼的模样:“你也是好心,本宫怎会不知,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名医见过不知凡几,册妃他也不愿,宫宴花宴设下不少,他偏视那些姑娘如洪水猛兽,逼急了也只说自己破败残躯,不知哪日便要行将就木,不愿误人花期。”
曲瑶镜先是疑惑,太子正值青春,破败残躯也就算了,怎当得上行将就木一词,而后才反应过来皇后话中的意思,太子不是不行,只是病弱。
她突然想起市井一些隐晦的传言,是说太子先天心疾,降生时甚至没能哭出声,几次三番命悬一线,后来圣人将其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