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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想换什么香?”
一道阴恻恻的女声从耳边响起,气声环绕着小巧白皙的耳廓,她一个激灵汗毛竖起。
冷意就像那墙角的苔藓攀骨附上她的脊梁,裹挟住她单薄的肌肤。
孟乐浠抬眸看去,漂亮的瞳孔瞬间放大。
这不是白日里请罪的婢女吗?
她衣衫破败,身上是被鞭子抽的血淋淋交错的痕迹,被雨打湿的散落的头发湿漉漉贴在头皮,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阴毒的目光和白天里的温顺怯懦截然不同。
“你想干什么?”
孟乐浠目光寻找着鹿衔,却见她昏迷在了榻下,不省人事。
婢女病态疯癫地指着她笑:“你果真藏在此处!我自然是想,让你同我一样。不如黄泉相见可好?下辈子,我们换换命。”
冰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毒蛇般带着冰冷的鳞片滑过她细腻的皮肤。
她试图挣扎却发现动弹不得,浑身上下软的一摊水一样。
“娘娘,奴婢都说了,不是有意推您的,那般卑微地求您了,为何就是不放过奴婢?你不是向来通情达理吗,为何就是不放过我!”
婢女目眦欲裂的逼近她,通红的眼睛里尽是密布的血丝。
拿着别人的心软当理所当然,孟乐浠厌恶地闭上眼睛,不欲看她那副骇人的眉眼。
“脑子有病。”
眼前一抹寒光闪出,尖锐的匕首向她刺来。
这川西道算是去不了了,临死之际她脑海中冒出来的,竟然是白日里宋斯珩的面孔。
他眸中死寂般自厌的冷清,被定格在了她眼中无限放大,竟惹得她莫名心脏抽痛。
孟乐浠闭眼等待的刺痛并未落下。
她诧异抬眸,瞧见鹿衔不知何时竟醒了过来,艰难地桎梏着婢女的匕首。
“快跑!”鹿衔头也不回地嘱咐她,冷汗顺着她的额角落下,同是受了迷魂香,她此时已然是强弩之末。
独留下她是不可能的,孟乐浠趁此时机打量着周遭,拂开床头的破炉当真寻到了烧火的木棍。
她紧攥枯叟的棍子,“鹿衔,让开!”
一个错身间,棍子狠狠地落在了婢女的头上。
而背后同时也射来一支箭,裹挟着簌簌风声刺穿了她的心口。
“哐当”
匕首坠落,婢女失力跌坐在地上,鲜血顺着额头源源不断涌了满脸,胸口的鲜血氤氲湿了衣帛,晕染出一大朵绽开的血花。
尚未来得及松口气,一道身影慌乱地冲到她眼前。
他一脚踹开那骇人的婢女,将手中的弓箭丢掷一旁,用力地将她拥入怀中,挡住她的视线。
握住她不知何时起就冰凉的冒着冷汗的手,将粗吝的木棍丢下,温热的手掌将她包裹其中。
另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不怕,我来了。”
可宋斯珩的声线却是抖的,安抚她背的间奏是紊乱的,头顶听见的呼吸是急促的,耳边的心跳是怦然有力的。
“还跑吗?”
温热的气息极近地撒在她敏感的耳廓,清冷动情的眼睛勾的她恍了下神。
孟乐浠垂眸思衬了一下,静下心来推开他凑近的清贵俊脸。
“跑。”
下一瞬她被腾空抱起,失重间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怒目斥责他:“你又想干什么?”
感受到孟乐浠的靠近,他不由唇角勾起了笑意,帮怀中人稳稳地寻个舒适的位置。
“奔波一夜,自是带皇后回寝宫补觉。”
孟乐浠羞红了脸,一股热意在瞩目下腾空涌现脸颊,面若桃花倒是少了分病后气色的苍白,显得活力了许多。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