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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在最上面备注J开头的“甲方喻总”上面,不小心拨了出去。
等路遥回过神的时候,对面已经接通。
“有事吗?”电话那头,喻总略低沉地嗓音带着几分不耐烦:“是问稿件还有哪些问题吗?我说了多少遍,背景颜色调暗,人物的衣服颜色不要动——”
“抱歉,我离职了。”路遥极力掩饰着自己声音里的泣音,很显然失败了。
她挂断电话,生怕被回拨,逃避般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连带着微信上的联系方式一起。
她实在不想再接触前公司相关的任何人和事了。
中心区写字楼,顶楼办公室中,喻景白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对面这个人,据合作方说,只是个助理,主笔不是她。
一个助理离职,还特意打电话来交接,浪费时间。
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喻景白刻薄地想。
他不聋,当然能听得出来对面浓浓的哭腔。
她被开了还是主动离职?关他什么事。
他没有闲余时间关心合作方员工离职的一些鸡毛蒜皮事。
这家合作公司处处不专业,唯一吸引他的是某几位风格及其相似的主笔画师的例稿。
那位姓郑的画师,虽然蠢得有些荒谬,但看在她图画得不错的份上,喻景白勉强忍耐,并准备这次项目交接过后将这人拉进黑名单永不合作。
其余的事,他一概不关心。
喻景白目光落在已经挂断的通话上,眉宇间阴郁蹙得更深。
他莫名觉得对面这人的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却丝毫想不起来。
想不到,就没再多想,但鬼使神差地,他没有拉黑这个号码。
喻景白按熄手机屏幕,将映照出深邃眉眼的手机屏倒扣在桌面上。
这通电话的另一端,路遥透过漆黑屏幕看到自己双眸盈润,后知后觉地抬手抹掉,没再让眼泪落下来。
原本计划好的,休息一段时间再找个工作。可现在,她突然不想再这么快进入职场生活了。
但她没有钱,自己接稿不稳定,终究朝不保夕。
原本她也是有些存款的,但都用来填解约费了。
整整三年,几乎六成的收入……让路遥怎能不难过?
这不是她第一次如此无力,大概率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路遥清楚地明白,不能再因为这件事内耗下去了,她得尽快找点事做,尽快忘掉这段不愉快的工作经历。
手中的资金不够支撑她去放纵消费缓解情绪,那就去喜欢的商业街摆地摊,就当散心了。
还能顺带赚点零散的生活家用。
蹲在门边发呆了一会儿,路遥调节好情绪,坐回了电脑桌前。
左右今天出不了门,在家无所事事,还不如尽快画完稿子拿到尾款。
只有真金白银能抚慰她受伤的心灵了。
打完草稿,路遥线稿画得很快,画得也不算精细,更依赖后续铺色细化。因此,三张图四个人物的线稿只一天功夫就画的差不多了。
下午发给晨星的时候,她大概在睡觉,没有立刻回复,一直到了晚上六点多,才终于连续弹了好几条消息过来。
好几条长篇大论彩虹屁。
晨星在北不愧是绿站知名作者,能写出来这么长还不带重样的彩虹皮。
路遥和她交流虽然隔着网线,但还是被臊的面颊通红,也学着绿站评论区的人夸她文写的好。
这样的沟通,无疑比一方高高在上的颐指气使、一方卑微的委曲求全舒服太多了。
商业互捧间,路遥记下对方的微改要求,正准备打开电脑改,对面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