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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声唤:“秦三……”
叫秦三的小姑娘睡眼惺忪,声音有些沙哑:“大哥……”
中年男人不多废话,自己慢慢撑起身:“起来,走了。”
秦三揉揉眼,望了望外头已经麻亮的天色,跟着起身。兴许是腿脚蜷久了有些发麻,她支着膝盖骨缓了一阵儿,才去搂身旁的包袱,打个结系在肩头,轻手轻脚地跟着大哥往外走。
行到门口时,秦三下意识望向墙角的青衣客,破庙里的火堆还燃着一把余火供人取暖,足以照亮每一个角落,只是略显昏暗。秦三这一扭头打望,正好与青衣客撞个对眼儿,就好像偷看人却被当事人逮了个正着,她一阵心虚,赶紧移开视线,快步流星追着中年男人出去。
青衣客似乎在她最后那道的余光中站起了身,秦三不敢确定,直到走出好远,翻过一座光秃秃的黄土丘,她才有勇气回过头,就见青衣客走在距离她百步之外,第一缕晨曦在他身后扎破了天幕,将青衣客的周身镀上一层浅淡的金光。
秦三再次看直了眼,甚至有些目眩神迷,完全没留意脚下,被地上一簇干枯的荆条绊了个跟头。
“哎哟。”经历寒冬腊月的黄土被冻得梆硬,跟石头也差不离,所以她这一跤可摔得不轻松,膝盖一股钻心的剧痛。
中年男人先她一步,自然没来得及搀扶,转身就见这丫头趴在了地上:“怎的不好好看路,这么大的人了还摔跟头。”
“我没注意。”她小声嘟囔一句,慢慢爬起来,去揉膝盖时才发现手心擦破一块皮。
“走路要留神呐。”中年男人提醒完又关心道,“没事儿吧?”
“没事儿。”
“真没事儿吗?”
秦三吹了吹手心,吹掉蹭上的灰土:“就是有点疼。”
“让你当心些,别成天这么粗心大意的,小时候还摔断过半颗门牙呢,好长一段时间说话都漏风,膝盖呢?疼吗?要不要大哥背你?”男人边说边去拍她衣服上的灰尘。
刚才膝盖上那股钻心的剧痛已经过去了,秦三摇头:“应该就磕破点皮,我自己能走。”
“把裤腿捋上去让我瞧瞧。”中年男人作势躬身。
秦三赶紧退一步:“大哥,真没事儿,都不怎么疼了,后面还有人呢。”
于是中年男人回过头,就见昨晚同住破庙的那位青衣客点着竹杖慢慢走近了。
秦三拽了男人一把:“大哥,走吧。”
男人点点头,想去搀她,被秦三挣开了:“不用。”
见她走路确实没任何瘸拐,只是速度有所减缓,便没再坚持。
秦三声音压得低低的,凑近了男人悄声说:“大哥,咱后面那个人,长得真好看。”
男人笑了笑:“是啊,细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贵,肯定不是小门小户能养出来的人,咱家可攀不上啊。”
秦三一怔,随即是副被点破心思的恼羞:“大哥,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自家幺妹也到二八年华了,他一个过来人,还能瞧不出来小丫头这点怀春的心思么:“我不胡说八道,你也别胡思乱想。”
别的不论,仅仅看人那身衣料,就不是寻常人家穿戴得起的,哪怕一根那种料子的手绢,他们都拿不出多余的闲钱给小妹购置。
于他们这样贫寒的家境而言,吃饱穿暖都不是件容易事儿,更遑论其他。
若是将来要给这丫头许户人家,至多也只能配个像孙家阿水那样的庄稼汉,家里有地,还有犁地的牛,一头拉磨的骡子,甚至一口安身立命的窑洞。
男人在心里琢磨着,也是时候琢磨了,前些日子,那孙二娘就来家里说过媒。他寻思着,挑来选去,他家三妹顶天能配个开磨坊的王家老幺,但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