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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贼。
但其实不然,哪个贼敢主动往官爷身上撞,且主动伸爪子握住官爷的手腕不放呢?
陆秉正是因为看见对方那双长满脓疮的手时哑了火,黏黏腻腻的脓浆血水从那人肿胀溃烂的疮包里溢出来,直接蹭到了陆秉手上,触感麻麻赖赖的,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旁边的老妪见状,也吓了一跳,“啊”地后退几步避远些。
空气中甚至混着一股腥臭味,陆秉离得近,猝不及防吸了一口,胃里顿时一阵翻腾。
他不知道这人患了什么恶疾,猛地抽回自己的手,那人没抓握稳,还想上手,被陆秉提着刀鞘抵开了。
那人没能近身,哑着嗓子低求,气管像被勒紧了似的,给人一种快要窒息的错觉:“帮……帮我……”
陆秉一阵恶寒,对其避如蛇蝎,躲开一大步说:“过前面一条街右转,岔路口有家保和堂,里面有位姓何的老郎中,专治疑难杂症和各种恶疾,你快去找他瞧瞧吧,别耽搁了。”
陆秉三两句打发完,不等对方开口,便拽着周雅人的盲杖火速撤离,生怕这位生脓疮的人纠缠不放。
周雅人被迫大步流星,压根儿没搞清状况:“怎么了?”
衙役追随其后:“等等我们,头儿。”
陆秉头也不回:“刚才撞到我的那个人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手上长满了脓疮,几乎有核桃那么大个儿,老吓人了,还在往外冒脓血,全蹭我手上了。”
陆秉手背黏糊糊的,从怀里掏出块方巾使劲擦,用力到把那处皮肉都搓红了,心里还是无比膈应:“我不会被传染吧,回头也长一身脓疮怎么办?”
两个紧追其后的衙役闻言,及时刹住步子,甚至还默默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陆秉的距离。
陆秉完全没注意到来自两位属下的嫌弃,心中越想越不放心,“不行,一会儿办完差事我得去保和堂问问何郎中,那人究竟得了什么怪病,会不会传染。”
周雅人了然道:“怪不得我刚才闻到一股腥气。”
“是啊,一股恶臭,我看他浑身上下捂得那么严实,估计满身都是脓疮。”陆秉擦完手,直接把方巾扔了,脚步匆匆道,“不过得辛苦你跟我走趟鬼衙门,把那姓秦的小妮子给逮出来,近日发生的命案已经够多了,不能让她再生事端。”
一旁的衙役插话:“现在就去啊?”
“不然呢?”陆秉说,“这妮子可是拎着菜刀要去砍人的。”
另一名衙役面露难色:“可是现在天都黑了啊头儿,那地方……可是鬼衙门。”
“怎么?”周雅人略一侧首,面向陆秉询问,“我以为鬼衙门只是坊间传闻。”
陆秉知道他刚到北屈:“你已经听说了?”
周雅人颔首:“嗯。”
那衙役忙道:“什么传闻,北屈的老百姓谁不知道,这可是实打实的真事儿。”
周雅人微妙地蹙起眉。
陆秉抱着胳膊蹭近周雅人,谨慎又慎重地给了个肯定答案:“传闻是真的。”
周雅人问:“怎么说?”
陆秉脚步慢下来:“这事儿就发生在十二年前,说久也不太久。那时候我才八岁,我爹还没能考取功名,一家子也没搬去长安。事发当天早上我跟我爹正好经过县衙,亲眼目睹那死人直挺挺吊在县衙前撞鸣冤鼓,因此我吓得连续做了大半月噩梦,晚上也不敢一个人睡。因为后来发生的事儿越来越邪乎,大人小孩都害怕,只要太阳一落山,北屈县就关门闭户,谁都不敢出门。”
“十二年前?”
“对,”衙役回道,“我那时候也小,我二大爷当时吓得在阴沟里摔了个大跟头,膝盖骨摔裂了,到现在都瘸着腿。”
另一个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