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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
不如以不变应万变,为此,她甚至没有清理房间。
事实也正如她所料,她走后,她的房间没有得到任何照料。
屋内零星散着几根发丝,让门口掉落的两根变得有理有据。
走进房间,打开柜门。
根据买家的需求,丛雾循着记忆在柜子里翻出衣物、饰品和鞋包。
东西过手的时候,她不舍的摸了摸。
这里面有好些都是当年的最新款或限量款,有几件还是全新的。
在丛家落魄之前,她还是丛家千金小姐的时候,这些奢侈品如流水般源源不断涌入她手中。
唾手可得的东西,丛雾自然也不当回事,过季了就堆在角落,不再问津。
谁曾想有一天,丛家会倒呢。
爷爷心脏病发,走得突然,什么都还没来得及交代。
内有家贼,外有虎狼,好好一个丛家,顷刻间就乱了套。
决定趁乱和这一家人切断关系的时候,丛雾正处于学业最紧张的阶段。
来不及找到别的收入来源,只能在网上折价挂卖一些曾经的旧物。
随着东西一件一件被买走,她离原来的生活也越来越远。
现在,她几乎要忘记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了。
丛雾正伤怀的时候,有人等得不耐烦了,“把你的东西都拿走,以后别再来了。”
情绪骤然被打断,丛雾心里堵得慌,故意呛她:“不常用的东西,当然要放在仓库里。”
一听到“仓库”这个词,陆女士瞬间应激,“行,那我做一回好事,喊两个人来,帮你把东西都给你搬过去,省的你一趟趟跑过来费事。”
丛雾“啧”了一声,“怎么,要拿房子抵债了?”
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把能带走的东西都收进了行李箱中。
句句被堵,陆女士几乎要疯,“白眼狼,拿了你的东西快滚!”
话说完,也盯不下去了,锁了其他屋子的门,转身更用力地蹬着鞋跟快步离开。
丛雾叹了口气,心想:这家人怎么还没清醒。
当初争家产的时候,丛鸿杰这一家子,也不知道谁是那个提议的大聪明,亦或是所有人的贪欲一齐鼓动,第一时间就把丛家最大的蛋糕抢过来了,连带蛋糕里藏着的多角债一起。
对于这个决定,丛雾的评价是——蠢透了。
一家子眼高手低的货色,敢碰这种爷爷在世时都没能解决的事情。
手段跟不上野心,早晚死路一条。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早早把自己从中摘了出来,分不到钱是其次,不让自己陷入泥潭才最为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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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箱被塞得满满当当,至于剩下的一些大件,丛雾暂时也没什么更好的地方安置它们。
现在租住的屋子肯定是放不下这么多东西的,也容易引起室友的怀疑,到时候不好解释,只能继续存放在这里。
不过下次能不能再进到这里,她也不知道了。
毕竟半年前,还没人否认她对这间屋子的使用权,现在呢?
他们给出的承诺从始至终就像一个屁,只能听个响。
下楼的时候,丛雾看到陆女士已经平静下来了,还整理了妆容和发型。
板正的端坐在沙发上,竭力维持着自己主人家的形象。
但过于厚重的涂抹,配着她那条墨绿色长裙,丛雾从中只看到了一股由内而外透出的朽败味儿。
陆女士试图用衣着上的光鲜来掩盖现实,但终究只是徒劳,反而更像个尚且活着的鬼魅。
正如那句话所说:“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