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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确好容易攀到池塘边上,就有一只脚狠狠地碾在他的手上,几乎快将他的手骨碾碎。抬头望见那人的眼神,是想要治他于死地的沉怒。他吃痛,顿时又落入池塘。
重复好几次,就是不让他上来。
谢庭越一旁看着,略微有些吃惊。这一贯草包的皇兄竟然为个女人做到如此份上?这女人对他如此重要?……不对,他已为姜家翻案,又哪是以前那个草包。
听见声音,沈国公拖着苍老的身躯,朝这边跑过来:“哎呦,落水了快来人!救人啊——我的儿啊,我的儿——”
终于有内侍跳下池塘,将沈确拉上来。
沈确冻得脸色紫青,瑟瑟发抖,指着谢予怀道:“他踢我下去的,爹,为我做主啊!”
沈国公脱下自己的外衫,罩在沈确身上,替他擦水。空隙之间,他回头怒视谢予怀,问道:“十一殿下,我儿哪里惹了你,何故如此对待他!”
谢予怀淡淡道:“是沈公子一时失足落水,着实与我无干。”
“十四殿下可以作证……”沈确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乞求谢庭越为他主持公道。
谢庭越责备地看了他一眼,道:“本殿下没有看清。”
沈国公已从谢庭越那一眼中看出来些什么。一边是殿下的兄长,一边是未来亲家,又怎能指望殿下为了帮他们出头而得罪人呢。
没有证人,只得理亏。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怎么回事,搞得如此难看。”
众人听见这声音,齐刷刷地全都跪下:“参见陛下。”
“平身吧。”
永昌帝那一双阴鸷的眸子定定地看向谢予怀:“又是你惹出来的好事?”
沈确抢着辩解道:“我不过与明枝妹妹说了几句话,十一殿下便争风吃醋,将我踹到那池塘里去。数九寒天,那池塘里冷得我差点就死里面了……上次,他还将我的鼻骨眉骨都打断,我刚养好……呜呜呜,陛下要为我做主啊……”
他双眸中满是戾气,扫了一眼明枝,又看回谢予怀:“又是你这个王妃。言行无状,不成体统!若非她先冲撞别人,别人又怎会出言冒犯她。”
“皇后。”他叫道。
崔皇后连忙应声。
永昌帝脸色阴沉:“宁王妃不懂礼仪,明日起,让她每日进宫,你好好教一教她,让她知道该怎么当一个合格的王妃。”
“是,陛下。”崔皇后道。
谢允澈听后,倒是躲在崔皇后身后十分高兴。
永昌帝离去前,凉凉的眼风似刀剜了谢予怀一眼。
一阵寒风吹过,太子压抑地咳了几声,道:“都别愣着了,去入席吧。”
太子妃跟随在太子身后,温婉的眉目里满含担忧,将手炉递给太子:“殿下拿着它,能暖和许多。”
明枝一想到要进宫学礼仪,整个人都沮丧起来。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了练习端正的走路,顶着碗在寒风中走上几个时辰的画面。走得不好,还会被戒尺或者藤条,打上几顿。
她委屈地拉了拉谢予怀的袖子:“我能不能不去。”
“去了也好。”谢予怀淡淡道,“涨一涨记性。”
“好哇你。竟然不向着我。”明枝气道。
谢予怀无奈:“崔皇后不会为难你。”
席间,永昌帝连带众臣都在夸奖谢庭越,将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有心人时不时看一眼太子,都在为他感到尴尬。这皇子却比太子更厉害,让太子如何自处?
太子没想那么多,只是波澜不惊地坐在那里,同太子妃悄声说话。
他道:“快过年了啊。”
太子妃同他成婚已有好几年,只是暂未诞下子嗣。二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