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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姜宝瓷笑着站起身:“得了,今儿我乏了,就到这儿吧,赶明儿辛苦刘公公带着乐师们早来,贵妃娘娘的寿辰快到了,我还得紧着排好曲子给娘娘祝寿呢。”
刘公公拍着胸脯,被她气得肺疼,却不得不应下。
待姜宝瓷袅袅婷婷走远了,刘公公冲着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呸!什么阿物儿!真当自己是半个主子呢。我还不信了,李贵妃还能听你唱一辈子,可别落儿在咱手里,到那时,呵......”刘公公说着,脸上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
正在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进御花园,见着姜宝瓷,“哇”地一声哭出来,急道:“宝瓷姐姐,你快去瞧瞧吧,贵妃娘娘出事了。”
“听春?你嚎什么,天塌了怎的!”姜宝瓷扶住她问,“贵妃娘娘怎么了?”
听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来不及详说,拉着姜宝瓷便走。
她喊的声音大,刘公公遥遥听见什么贵妃娘娘,又见二人火急火燎地跑了,抬腿踢了身旁的小太监一脚,骂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打听打听,出了什么事,赶紧回来告诉我。”
小太监唯唯诺诺应了声“是”,一溜烟儿跟上去。
在回长春宫的路上,宝瓷扯住听春的手腕:“你别光顾着跑,告诉我,贵妃娘娘到底怎么了?”
听春喘着粗气道:“早朝后,贵妃去乾清宫找圣上,结果不知怎的闹将起来,贵妃被圣上用砚台砸破了头,回来之后便被禁足长春宫,非诏不得出。”
姜宝瓷闻言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现在长春宫里乱糟糟的,娘娘进了寝殿就关上门谁都不见,宫女、太监们听到风声,都忙着收拾金银细软,准备跑呢。王嬷嬷指挥不动她们,让我来叫你回去。”
姜宝瓷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已经听不清听春在说什么了。
她刚在李贵妃身边过了两年好日子,吃喝不愁,出入都有人伺候,每日只消给主子唱两首小曲儿,逗逗闷子,什么活儿都不用做。
贵妃娘娘喜欢她,叫她“解语花”,说过些时等自家侄儿回京述职,进宫时相看相看,若是两厢有意,就做主把宝瓷嫁过去做贵妾,让她那榆木疙瘩脑袋的侄儿开开窍,知道知道什么叫温玉软香。
李贵妃的侄儿李羡之,今年才刚二十岁,尚未娶亲,年纪轻轻就中了进士,现在两淮盐运司做主事,官职虽不大,却是个大肥缺。
他的父亲、贵妃的哥哥,是吏科给事中李澈。贵妃的父亲,更是吏部尚书加授文渊阁大学士,全都是在皇城大内办差任职的人物,可谓满门勋贵。
姜宝瓷听了心气儿高上天,满心盘算着等见到李羡之时好好表现,嫁个好夫婿,以后能跟着他出宫,从此五湖四海、吃香喝辣。
至于做妾,姜宝瓷是不怕的,她在教坊司那几年可不是白待的,音容笑貌样样出挑,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一身勾人的本事,不信还栓不住个男人。反正李羡之现在又没有娶亲,她嫁过去,等过两年生了子嗣,哄着李羡之把她扶正,也不是什么难事。
谁成想,佳婿没盼来,偌大的靠山,轰隆一声先倒了,对姜宝瓷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贵妃娘娘若是真的失宠了,她恐怕又要回到以前那种任人欺凌的日子。
姜宝瓷想到这儿一阵心惊肉跳,压下纷乱的思绪,强自镇定下来,对听春道:“只是禁足,没关系,情况还不算太糟。圣上和咱们主子十几年的情分,等过几日圣上气消了,贵妃娘娘跟圣上认个错,也就没事了。咱们先回去,教训一下那帮自乱阵脚的狗奴才。”
听春已经六神无主,听宝瓷如此说,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两人沿着皇宫西侧的甬道,穿过几道红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