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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这年,母亲忽然病重去世,非常突然,她接到噩耗后匆忙从锦州回来,尚还不愿意相信这一噩耗的她,刚到家里,还未见到母亲的遗体,就被关了起来,不许和任何人接触。
对她一向疼爱的黄远鹤,忽然变了嘴脸,他对外称夏南箐染上了重疾,家中大大小小的事都由他说了算。
所有想试图救一救夏南箐的人,都被黄远鹤当着所有仆人的面打死。
她握着门,用力地拍打,听到黄远鹤的叱骂,还有她房里仆人被打地哀嚎打滚的声音,她拍的手心出血,哭喊得声嘶力竭。
“黄远鹤,我是司马府皇上亲赐的少夫人,你不怕司马治你罪吗!”
“司马府嫡长子?是司马言吗?”一个穿着娇嫩黄裙的姑娘施施然走出来,看着地上的仆人被活活打死后,才笑着对夏南箐道,“如果是他,他好像已经倾心于我了,这个,就是郎昨晚赠我的发簪。”
她手轻轻摸一摸插在发鬓里的花簪,挑衅地看着夏南箐。
“他说了,我才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人,你以为,他是帮你,还是帮我们?”那姑娘语气轻慢,对着夏南箐微微掀开脖子上的衣领,露出里边斑斑红痕。
夏南箐不清楚这举动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的话却听得明明白白。
帮他们?他们?
夏南箐目光锁在她和黄远鹤身上,这个姑娘看上去和自己年龄相仿,既然她说她是司马的女人,那她就不可能是黄远鹤现在纳的新人。
那姑娘“噗嗤”一声笑,对着黄远鹤道:“爹,你看,姐姐好傻。”
夏南箐心里“轰然”一声,她呆呆望着黄远鹤,对他陌生到不能再陌生,是啊,家产他要夺走,区区在外头再养个女儿呢。
“我同爹姓,我叫黄楚楚,小你半岁。”
夏南箐紧紧握着门的手慢慢松开,不是她傻,是她到刚刚为止,都以为,她的父亲,会为她心软。
她琉璃似的眼睛蓄满了眼泪,十五岁那年,她失去母亲,失去家,失去所有,她洁净的手心,因为拍打门框流满了血,她柔韧的手指,因为紧紧揪着门框,不让自己哭出声,而抓出了鲜血,十指连心,比不过此时心头上的两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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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心情去锦州了,立马让车夫把她送回府里。
她神思不定,不敢置信自己所见所遇之事,一度怀疑地府里边也有一个大鏖国的真州,真州的夏府。夏日炎炎,地面如炙,都赶不走心头的恍惚,直到猛地被人一叫,三魂六魄全都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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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给夏南箐把完脉,婢女煎了中药过来,夏南箐闻着中药味,像漫长的前世,摇头拒绝。
“大夫说娘子有些中暑,喝药好得快。”梅嬷嬷道。
夏南箐怔怔看着梅嬷嬷,想起她前世带人来开门救她,被黄远鹤的人逮住,被黄远鹤叫下贱的低奴羞辱,活活打死的画面,低头喝完中药,把空碗给梅嬷嬷看,梅嬷嬷高兴地笑一笑,拿一块陈皮给她含着。
她许久不在喝完中药后吃陈皮除苦味,中药哪有人生苦。
夏南箐闭眼又睡了,身体内冷外热,互相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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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关在偏僻角落的房间,她还是坚持给司马府写信求救,每天写一封,恳请司马府能够出手援助夏府。
送饭的人看她可怜,说,夏娘子,别写了,你那些信,不可能送出去的。
“黄老爷把他外头的女人带回来了,抬为了夫人,对外承认了黄楚楚的身份,黄老爷和新夫人给她办了及笄礼,司马府还送了礼过来,他们一家人跟着司马大郎君,和和美美赏月呢!”
“司马府不可能这么糊涂,这是抗旨,司马大人不会允许司马大郎这么做。”司马再怎么皇亲国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