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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头皮,脸皮,一路往下。
柳祖父忍得面皮抖动,面皮没有了,露出的血肉在抽搐,甚至能看到紧咬的牙齿。
乡贤们有的被吓晕了过去,有的呜呜痛哭。
柳祖父越安静,叛军越狰狞,最终柳祖父咽了气,终于不用受折磨,叛军依旧把整张皮扒了下来,挂在了门楼。
柳父患有重病,长期卧床不能动,他从床上滚到地上,从屋里爬到大街,眼睁睁看着父亲受尽叛军凌、辱,剥皮惨死,大喊一声父亲,气急攻心当场死亡。
柳母受不了打击,一根白绫把自己吊死在梁上。
一夜之间,柳家家破人亡,小小的祠堂,摆了三口棺材。
九岁的柳嘉祯跪在祠堂,双眼通红,一语不发,后夏泽恒再去柳家,却被柳嘉祯赶了出去。
夏泽恒五十多岁,在大鏖内深受皇帝器重和百姓爱戴,面对一个瘦弱的九岁小儿,在他凌厉仇恨的视线中抬不起头。
柳嘉祯盯着夏泽恒,一字一句道,柳家与夏家两不相干,此生绝不受夏家半点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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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盖一边想着,一边随意吃了一口荔果凉粉,入口让他愣了一下,这味道好吃得不行。
小仆立马道:“大人是觉得好吃吗!还有哦!”
秦盖的话还没说出口,小仆已经送过来了。
说句心里话,夏府想得真的是周到,他们一直在赶路,精神紧绷,夏府提前好几日准备,细致用心,吹着凉风,吃了凉品,秦盖对夏南箐的不满不知不觉降低。
配大人配不上,但是配司马府绰绰有余,司马府都是外强中干,锦绣草包,家主外政不行,主母难持中馈,养出来的儿孙天真,谁嫁过去谁辛苦,夏南箐红颜薄命,摊上了。
只要皇太后殁了,司马府被皇帝利用完,也跟着完蛋。
大鏖的皇帝对夏府虎视眈眈,夏府的结局是注定的,夏泽恒和夏虹影没有跟夏南箐说过,可怜父母心,不想吓到还小的夏南箐,知道又如何呢?不如让她无忧无虑地长大,不是更好吗?
秦盖心里对夏南箐多了一分同情。
看夏南箐的眼神没有那么严厉了。
见丫鬟搀扶着夏南箐过来,秦盖心里又警惕起来,原来是夏府的马车到了,要回府了。
丫鬟给夏南箐重新梳了个头,又是干净洁净的姑娘。
“哥哥,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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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夏南箐抱着本来准备柳嘉祯的衣服,柳嘉祯不愿意,夏南箐只好放一边,但是也不生气,她这个位置,一抬头就能看到柳嘉祯的侧脸,还能看到他眼尾处的一点黑。
哥哥就坐在车内,夏南箐露出笑意,心满意足。
柳嘉祯完全忽略夏南箐,不管夏南箐会不会尴尬。
马车在长街上跑动,单调的车轱辘声在静悄悄的环境里单调规律,车身随着车轮轻微晃动,窗外时而热闹的集市,时而清静,夏南箐在闹中有静的安心中,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她忐忑了几天,总算见到了。
柳嘉祯肩膀微沉,冷眼回头,夏南箐竟然靠在他身上睡着了,柳嘉祯托住她脑袋,往旁边挪一个位,将夏南箐放到垫子上,她睡她的,自己坐自己的。
“哥哥!”夏南箐忽然坐了起来,好像梦里出了什么大事一样,睁大眼睛在马车内搜寻他。
她眼神还不太清醒,看上去很焦急,似在梦魇。
受伤的脚眼看就要站起来找人。
柳嘉祯掀开车窗帘,霎时间光线驱散了马车内的昏暗,夏南箐眼睛微微一眯,懵懵然然醒了。
柳嘉祯放下车窗帘,光线没了,他随意让夏南箐看个够,仿佛看穿了也没有第二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