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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路上,一个不留心被横出的枝桠戳伤,流了不少血。
听着司马言入睡的呼吸声,夏南箐僵硬的肩膀才松下来。
夜深人静,夏南箐感觉有人抓着自己的手,她下意识以为是司马言,缩回手,怎么都挥不动,接着那手摸到自己的脖子上,那带着水的冰冷的手碰到自己肌肤的时候,夏南箐立马惊醒,那根本不是司马言的手,司马言的手是个贵公子的手,没有任何的茧,而这双手,刀剑的茧刮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夏南箐睁开眼睛想要起来,却被不知道怎么在外边有侍卫值守的情况下进来的男人一把捂住了嘴。
像铁一样,把她摁回床榻上。
夏南箐用力掐他,发现一手的水,混着血的味道。
又用腿踢他,他没有在意,也没有被踢动,一切都是徒劳,旁边司马言睡得非常沉,根本没有留意到有人进来了。
她被迫扬起头,露出了脆弱纤细的脖子。
在这无声的夜晚,她所有挣扎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是待宰的羔羊。
屋顶开了一个洞,这个人应该是从上边下来的,这屋顶离地面几丈高,他是怎么悄无声息的?
透过被揭开的洞,黄色的满月,悬挂正上方,黄澄澄的颜色仿佛在说,你逃不掉的。
这个男人带着一身的水汽,衣服湿漉漉的,拔出了他的刀,贴着了她脖子的肌肤上,冰冷,坚硬,血气。
夏南箐忍不住发抖。
就在她以为今晚就会这么死掉时,贴着她脖子的刀一动不动,对方仿佛内心在激烈的天人交战,夏南箐睁开眼睛看着他,眼里里露着祈求,然而他戴着面具,似乎没有看她,一直在紧紧闭着眼睛,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湿透了他的睫毛。
夏南箐双手放在他握刀的手背上,用力地传递自己不想死的渴望。
她的手暖暖的,贴在男人冰冷的手背上。
他硬生生收回了刀,就在夏南箐松一口气时,他忽然又举起了刀,夏南箐惊呼的声音被他捂着,刀光一闪,夏南箐紧紧闭上眼,血溅在夏南箐脸上,也是偏冷的,夏南箐呆呆地睁开眼,看着他手臂上一道巨大的伤痕,不停往外冒血。
夏南箐望着他,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似乎割了一刀后,他神智回来一些,他睁开了眼睛,冷冷地盯着自己。
那个眼神有点熟悉……
对方松开压制着她的手,起身走开,夏南箐大口大口的呼吸,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修长笔直的双腿,他忽然踉跄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夏南箐明明还在想那个眼神像在哪里看过,明明应该恨不能这个狂徒被抓住,手却不自觉地伸过去扶住他,夏南箐搀着他摔在了矮塌上,矮塌发出一阵声响,在寂静的夜晚特别的明显。
夏南箐抬头看卧榻上,司马言没有被吵醒。
而她压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似乎压住了他的伤口,夏南箐连忙爬起来,脚被他的腿绊住,人又摔回他身上。
男人闷哼一声。
夏南箐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唇,让他不要出声。
他其实像被人下了药,既然他本无意害人,她也不想刺激他,而且,如果司马言被吵醒了看到这一幕,这个男人活不了,她也活不了,夏府还会因为她而身败名裂。
可是,他戴着面具,夏南箐手只能盖在冰冷的面具上。
有点窘。
男人眼神透着冷光看着她,示意她起来。
又是奇异的熟悉感……
甚至他的气息,她凑过去闻,贴在他身上,只有血味道,雨水的味道,有点熟悉,但又很陌生……
她整个人被从他身上拎了起来。
他翻身再次起来,夏南箐让到一边,给他让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