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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啄完了,她就再喝酒。
最令人头大的是,这回是真把常宁将军调戏了,她作为太子的遗孀,这等事情传出去实在有伤风化。她不断在脑中盘算着,很快便编出一份完美的说辞。
只是当她踏进常宁所在的别院的那刻起,原本想好的话“嗡”的一下消失,留下一片空白。
常宁身着玄青色的常服,袖口处的护腕样式虽极为朴素,林挽碧所隔的距离尚远,依然不难看出上面的暗纹,手里握着一把玄铁剑,刀刃似刚被擦拭,在这烟雨蒙蒙的天里,比周遭一切事物都要耀眼,但它却始终无法掩盖剑客本身的光芒。
常宁脸上仍然带着那副面具,林挽碧透过它,仿佛看到了里面经过尘土雾霭,日光大雨,大漠的风沙,金州的寒霜洗礼之后,坚毅依旧的剑客的面容。
常宁昨日穿的是帝都寻常公子哥的服装,帝都崇尚飘飘然的感觉,因此衣服材料多宽松轻薄,常宁宽肩窄腰,身量七尺,在衣物的衬托之下看起来颇为清瘦。今日他的衣服较为贴身,勾勒出他精壮的线条来。
他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直直地朝院子里的墨竹砍去,那力道看起来大得惊人,林挽碧心道糟糕,没忍住惊叫了一声,然而最后,仅仅是一片竹叶被从中削成了两片,竹子被剑气撼动摇摆起来,本身却毫发无损。
常宁的动作随着挽碧的叫声停顿了下来,转了个身,楞在远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呆呆地望着挽碧。
林挽碧也不知为何,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逃跑,在她脚下生风,踏出第一步之时,没料到雨后路面湿滑,直直地朝前摔了去。
直到落地的前一刻,她一直在心中默默祈祷这位常宁将军,能不能像话本子里写的那样,嗖的一下飞过来,不用在空中转几个圈圈,能把她扶住就行。
然而终究是她的奢望罢了。
林挽碧脚扭着跌落到地上,刚换的裙子被污水沾湿了大片,脚跟处剧烈的痛楚使得她眼泪汪汪,半边身子僵硬着,她怕疼,常人能忍受的痛在她身上便是放大十倍的效果。
“主子,你忍着点儿,我马上去请府里的大夫过来。常宁将军,又得麻烦一下你照顾我家主子了。”青萝虽跟着挽碧的时间不长,但对于她怕疼这一点,还是心知肚明的,她急急忙忙地跑走了。自从上次常宁将军将撒酒疯的主子安抚得睡着之后,青萝莫名地对常宁生出几分信任感,因而临时又将挽碧托付给了他。
青萝走后,常宁不曾看过挽碧一眼,也径直离开了,林挽碧看着天空中不断飘落的雨,和疼痛难忍的脚,委屈感顿生。
她方才偷看常宁练剑,是有恋慕他之嫌,且她昨日又跑到常宁面前撒了酒疯,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可常宁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把她一介弱女子丢下不管吧。
她正想着自己的悲惨际遇,又想到,今日的本意是要找常宁赔不是,顺便解释一下对他并无半点非分之想,眼下看起来似乎越抹越黑。
头顶上的光却在霎时间暗淡了下来,林挽碧不明所以地抬头,原来是头顶上多了一把黑色的伞,撑伞的正是那刚才不见人影的常宁。
常宁将伞把递到挽碧手中,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穿过她的腰,将挽碧从湿冷的地面上抱起来,朝院落深处走去。
林挽碧暂时忘却了身体上的痛楚,作为画手的敏锐直觉使得她抬起头,出神地望着常宁的下颌,他的面具只遮住了脸的大部分,从这个角度终于能窥见常宁下巴上稍粗粝的肌肤,经受边关的洗礼,他的皮肤稍黑,带着很浓厚的男子气概。
方才观察常宁那般仔细,也全然是被他舞剑的英姿所吸引,脑子里在思索着选哪一幕入画,才没留心。现在倒好,落得疑似偷看的罪名,林挽碧不知如何解释才不至于显得自己过于轻浮。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