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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的稚子的叮嘱,直接把自己提高了一个辈分。
许是林挽碧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充满了慈母的光辉,常宁半开玩笑地写道:“在下恐怕比姑娘年龄虚长一些。”
“这便是常宁将军思考问题的方式狭隘了,”林挽碧看着常宁又落笔写下的“愿闻其详”开始胡诌,“你这是落入世俗年龄辈分的框架了,常宁你心思单纯,像个小孩子一样惹人怜爱,我刚刚那稍微慈祥一点的语气可不是想无痛当娘,是真实地站在娘亲的视角观察你啊。”似乎逻辑稍混乱了,但是管他呢,糊弄常宁小哑巴肯定够了。
常宁隔着面具审视了一会儿林挽碧,写下了长长的一段话,摊开摆到林挽碧面前:“那常宁也可以站在父亲的角度看挽碧姑娘,上次姑娘摔倒了,看着挺傻但又可怜巴巴的,像极了大街上刚买的糖葫芦掉地上的哭得眼泪汪汪的小姑娘。”
林挽碧瞬间有了一种错觉,他对常宁的认知从一开始就存在着偏差,单纯善良的孩子怎么可能变着法当人爹?虽然是她起的头,但是,“这举一反三的本事完全不像一个小哑巴应该具有的。”
“在下也没想到挽碧姑娘温柔娴静的壳子下,藏着这顽皮的一面。”常宁写道。
“顽皮?”林挽碧觉得十分新鲜,鲜少有人用这类词来形容她,“常宁你可知道世人对我的评价吗?你要是早些年来帝都,就会知道,我可是这世家门阀夫人们的学习榜样。”林挽碧并非骄傲的语气,相反,满是自我揶揄的意味。
常宁抬起头,隔着面具凝视着林挽碧,似在给与她某种无声的支持,他又埋头写道:“常宁唐突了,方才竟称太子妃为姑娘。”随后起身朝林挽碧行礼,似乎从认识到现在,他一直都忽略了林挽碧的身份。
其实挽碧觉得这倒也没什么,甚至担心因这层身份,两人无法真心相交,这才是一大损失。林挽碧如此执着想同常宁交朋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常宁来自北境,举手投足之间透着来自边塞的自由,那恰好是她渴慕与求不得的。
林挽碧提了提嘴角,淡笑道:“无妨,太子都故去快三年了,人皆健忘,有的时候,连我自己也忘了。我倒是前后矛盾,那日喝醉了才把将军当做了殿下了。”
常宁写道:“太子与太子妃之间的深情令在下有些羡慕。”
“常宁,果然是对帝都的事一概不知啊。我做太子妃的那些年,得众人夸赞,独独不得羡慕。”林挽碧从未主动向旁人谈起过这些,大概是常宁对于她来说,还算个陌生人,人们对于陌生人其实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安全感。
林挽碧说着,眼眶竟有些泛酸,她觉得不可思议,将这些丢人的眼泪憋了回去,对常宁继续说:“我没有得到过太子的宠爱,得到他宠爱的女子,把东宫弄得乌烟瘴气也未得一点惩罚。我向来并不觉得女子的价值是靠嫁人来实现的,但我还是有点羡慕那个女子。”
常宁不解:“为何要羡慕?或许事情的本质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倒真的被常宁说中了,裳雪作为太子的朱砂痣,最后的下场是被太子亲自杀死。坊间也有些传闻说这是皇帝的意思,也有阴谋论说是太子妃设计陷害的。
林挽碧不想知道真相究竟为何,她只知道,在东宫的那些年,从聂清珏那里得到的,永远是痛苦与不安。不过现在人走茶凉,她也不能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了,这也恰好是委屈的根源。
方才憋回去的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林挽碧转身背对着常宁道,“我只是羡慕那个女子有人疼爱罢了,我知道被人坚定选择虽然可遇不可求,可我也好想被坚定地选择一次。”
常宁这次什么也没写,也许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安慰林挽碧了。他静静地聆听林挽碧哭泣时的鼻息,和不时发出的细微抽泣,掏出绣帕,默默递到林挽碧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