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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杯中添了点茶,就着烫水喝了几口后败下阵来,无可奈何答道:“我不知道。”
林挽碧没敢想这个问题,决意以后也不再思考。这种思量最为要不得,一旦起了头,便是深陷的前兆。她与常宁,即将下船,各奔东西,难以相见,很快就是彼此人生中骤然而过的流云,还是少些纠缠为妙。
由此,荀鸣有了新的思路,对林挽碧道:“姐姐,何不考虑一下新的人呢?我虽与你那前夫君仅一面之缘,便觉得你和他性子不和,这个常公子也不行的话,我回头多给你留意一些青年才俊,”荀鸣同林挽碧碰了碰杯。
林挽碧欣欣然答道:“好啊,不过得给我造一个假身份,虽说我与太子和离了,但被知道了,我总归是不好嫁的。更何况,我将那和离书烧了。”
荀鸣一听,差点惊掉了下巴:“不愧是你这件事放在帝都很体面吗?”
“这……倒没有。我同聂清珏的关系……其实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了,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靠契约就能结合或者离散的,你还小,以后慢慢就明白了。”林挽碧一向想得很开,特别是堵着她的事儿她方才理清楚了。
“那你以后就是我爹的亲女儿,白玉堂的大小姐,你喜欢什么样的?”荀鸣见林挽碧神色中的暗淡消散,也变得开怀。
“第一不能是权贵,第二家境殷实,第三有点才情。长相上我倒是不大介意……”林挽碧自顾自地说,见身旁的荀鸣噤声不语了,她总觉得背后凉风嗖嗖,一回过头,便发现了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身后不远处的常宁,片刻怔忪,林挽碧同他打招呼:“常公子。”
他又穿了那身墨蓝色的新衣裳。林挽碧心说。
聂清珏本无意听二人的对话,走过来的时候恰好听到荀鸣的这一番说辞,原本他也不甚在意,可“何不考虑一下新的人呢?”,这一句在他的脑海中回荡,他的心里似扎进了一根软刺。
聂清珏猛然发现,他从未想过“新的人”这种可能。但既然考虑到了,那么防微杜渐才是他的行事风格。眼下出现了个荀鸣,便先解决荀鸣。
细细算来,他和荀鸣是新仇加旧怨。新婚不久,他带林挽碧回门,遇上了来帝都送贺礼的荀鸣,此人竟妄图怂恿林挽碧逃离帝都。今日又对着挽碧嚼舌根。若不将此事处理得利落干净,他还如何立足于世?
他一声不吭地将目光落在林挽碧身上,不再理会她身边的荀鸣,最终立在挽碧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大船此时正驶过岷江最狭窄处——幽兰谷,风在夹岸间来来回回,船桅随之摇摇晃晃,他的目光却始终目标如一,滚烫如岩浆。林挽碧在这样的注视下,她清晰地感受到了胸膛里的灼灼,同时还有她语焉不详的委屈。
错开目光,林挽碧对旁侧的荀鸣说:“阿鸣,我与他有话要说。”
荀鸣本不想走,聂清珏落下一道逼仄的目光,他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压迫,与林挽碧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身离开了。
“坐。”她的神色淡淡道。
“嗯。”聂清珏坐下来,随意将面具摘下,放到一旁,坐姿也放松,他双脚放平,脚尖轻轻摇晃着,声音如同微风般轻柔:“这里风大,披一件衣裳。”
林挽碧这才发现他手中其实一直拿了一件披风,她不给聂清珏眼神,望着两岸峭壁。但无可否认的是,似乎两日不见,陌生感再次消弭,她又再次被他的赤诚与温柔包裹。
“我也有话要说。”聂清珏目光描摹林挽碧的侧脸,风扬起她的发丝,发尖不断地拍打着她的前额,面颊,脖颈。她还穿着男装,因此描了一副英气逼人的眉毛,此刻微微蹙着,他想将之展平。
林挽碧垂眸,冷声道:“将军,你不觉得,你的有些行为其实有失偏颇吗?我们应当,适时地保持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