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缀画小说babelor.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太明显的梨涡,唇角牵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又重复了一遍动作,林挽碧却在此时抓住了这只不安分的手,紧紧地抱住,开始说梦话:“爹,我想家了,不想当太子妃了,太子不喜欢我。”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
听闻此言,聂清珏较真地反驳道:“我喜欢你。”他伸出另外一只空余的手,指尖蘸了一滴泪水,尝了尝,又咸又涩。
林挽碧听到这句话,竟醒了过来,湿润的睫毛渐渐撑开,露出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眸。
浓烈的悲怆与疑惑包围着她,林挽碧维持着半卧的姿势,听着马蹄哒哒声,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收住了情绪。
她起身坐正,擦掉泪痕,再也看不出悲伤的影子,唯独声音沉沉,她问道:“常宁,我们是被打劫了吗?”
聂清珏很模糊地“嗯”了一声,他不敢告诉林挽碧枣泥糕的事儿。
“你有没有受伤?”林挽碧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将自己护在怀里,她视线在聂清珏身上逡巡一遍,最终发现了他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手,包成这样根本看不出受伤的痕迹,“你这样不透气的。”
“我没事,你怕血。”聂清珏收回受伤的手,放到背后。
“你怎么知道我怕血?”林挽碧疑惑不解道。
“见你闻到血腥味后不太舒服,看到血之后晕了过去,我推测的。”聂清珏道。
聂清珏清了清嗓子以掩盖心虚,对林挽碧说:“挽碧,你方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林挽碧不常对外人提起她的家事,她点点头,没有要说下去的意思,“没事儿,都过去了。”
聂清珏觉得不像是过去了的样子,毕竟她是那样的悲伤,而自己又是悲伤的源头之一,他向来不懂安慰人,有些别扭地说道:“你不是说真心与我交朋友吗?所以有事可以告诉我。”
没等挽碧开口,他又补充道:“以前,太子殿下对你不好吗?”
林挽碧还以为他要问关于儿时的回忆,她依稀记得最开始梦到了小时候,海上时时有倭寇来犯,每每这种时候,她和母亲就会随着沿海的百姓们一同躲灾。
可能是今日突发的情况,与那种逃亡的慌乱过于类似,所以便梦见了。林挽碧想。
她最不愿撕开的伤疤,是关于母亲的离世。这种事不能倾诉,每想到一次,便是把结痂的伤口再度扯开,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凌迟。
至于曾经在东宫受过的磨难,这种事讲讲是可以的,倾诉可以达到排遣痛苦的目的,林挽碧没打算缄口不言,她甚至想,如果能说出来,就证明她已经放下了,彻底告别过去的痛苦,开启新的人生。
“其实谈不上多么不好,也许是我太贪心了。”林挽碧抱着双膝,放空双目,回答聂清珏的问题,她全然不知,当事人其实就在身边。
聂清珏道:“你觉得,是因为你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女人吗?”
林挽碧摇摇头,“常宁,你知道吗?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后来殿下亲自处死了裳雪,且没有半点伤心,我才发现,他眼中的景物万千,从来就没有女人。”
“你是说,他不喜欢女人吗?”
林挽碧被这言论逗笑了,“我倒是没想过这种可能性,搞不好殿下是断袖呢。”
“……”
“开个玩笑,常宁你不觉得这些位高权重之人的喜欢很可怕吗?爱你时捧在手心,不爱时弃于敝履,甚至失去生命。”林挽碧尽量说得委婉,她今天刚遇上被人打劫这种倒霉事,谈及已经亡故的人,还是谨慎些为妙。
聂清珏饶有趣味地听着林挽碧说话,心想,看来她对我有很深的成见。
“当然,殿下对我也算仁至义尽,”林挽碧半开玩笑地撇清关系,“我也只见过殿下喜欢这么一个女子,我虽不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