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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长又亮的发丝陷进指缝,盛遂感到好笑,无端笑出声来:“你别咒我就谢天谢地了。”
簌簌的吹风声在浴室回响,同样的事情,不同的目的,心境却截然不同。
出租房内,再次给对方吹干湿发,成了青年用来发出道歉信号的一种方式。
时隔几年,手法仍然轻柔,手掌却蓄了茧子。
这种亲密的事情难免会有肢体上的接触,不经意间碰到,指腹和后颈上的皮肤挨在一起,偶尔抚过耳根,热气上涌,激起一阵颤栗,像有细小的电流蔓过。
“嘶”的一声,情不自禁发出声音。
“怎么了?”盛遂停下来问她。
“啪嗒啪嗒”,水汽凝成的水珠坠下,在心口颤了一下,随后他们对视。
方芙意耳廓微红,嘴里嘟嘟囔囔也没说清楚,只是在怀疑:“是不是吹风机漏电了?”
“嗯?”
“没什么……”
短暂触碰之后迅速分开,若即若离,视线又在下一刻相汇,如同缠绕不断、难以扯开的丝线。
近距离的接触总会让人心猿意马,彼此都是。
雾气凝结下,眼神蒙上水汽,目光柔和又暧昧,方芙意盯着盛遂瞳孔中倒映着的自己,注意着对方上下滚动的喉结,只觉得热意迸发,眸中似有火苗燃起。
脑中发出急促的警报,在说快移开眼睛、快移开眼睛,身体却意外遵从内心,攀着盛遂的胳膊,凑得很近很近。
垂下的眼睫,微张的唇瓣,唇上的纹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咫尺距离,热气喷洒,呼吸都错乱,在只剩一指距离的时刻,厨房里煮粥的锅子忽然发出“叮咚”一声,煞风景地提醒他们晚饭好了。
哆嗦一下,像触电一样弹开。
要怎么样呢?
呼吸急促,脸颊绯红,如果不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还会近到什么距离?
餐桌上寂静无声,只有筷子和瓷碗相处触碰的声音,偶尔夹杂着盛遂的几句“多吃点”。
盘子里盛着虾子,旁边还摆着一堆菜。
脸上好热,耳朵好烫。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看到,彼此的耳朵比蒸熟的白灼虾还要红。
*
和盛遂间的关系,像极了冰山显露在外面的部分,看似仅有一角,实际上不为人知的那面掩于冰层之下,家里的那些、他爸妈的事情、关于那些往事的后续,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具体的结果。
方芙意隐约从长辈口中听过一点关于盛遂的事,但真实性存疑,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有盛遂本人更清楚。
倒是有这方面的探知欲,可还是太过在乎,怕触及盛遂心里伤疤,不忍心过多询问。
她安慰自己,反正现在两个人在一个屋檐下,有足够的时间等他愿意自己开口,他们之间有的是时间,会越来越好的。
……
不像假期那样,开学之后的时间过得很快,有的没的事情变得多了起来,方芙意的生活慢慢步入正轨,白天在学校上课,放学之后去西餐厅打工,生活开始被上学和兼职填充。
每天忙来忙去,有点累,却充实。晚上睡得很香了,不会失眠到凌晨,也不会再连续做那些迷幻又纷乱的、唇瓣无限和盛遂贴近的梦。
大概是那天距离太近,浴室里的场景太深刻,又经常做那种不算正经的梦,导致方芙意一看到盛遂,那天的记忆就纷涌而上,疯了一样钻进她脑袋里。
心慌、意乱,呼吸喷洒到颈间,所有感官无比清晰,真实到就像刚发生过一样。
所有因素都一齐指向一个重点,让她情不自禁反复去想,盛遂那天,是不是想要亲自己。
这种事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