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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错,孺子可教!”叶九容对于自个的教育成果表示满意之余,把那块原石又翻了个个:“再看看这面!”
这一看,路菲不由大吃了一惊。只见这面露出的竟是纯正的漆黑色,与另一边完全不像同一块玉。
“墨玉?”路菲怔了怔后纠正道:“不对,有黑有白,是青花料!”
说起青花,可算是和田玉中的一个异数。不是白玉,也不是墨玉,黑白相交,如丝如缕,很容易呈现出水墨画一样的意境,因此被单独归为一类。
看着叶九容得意洋洋的笑脸,路菲知道自己答对了。可不过买了块青花籽,至于这么高兴吗?“我听说,青花料的价格在和田玉中不算高啊!”
“傻瓜,那说的是一般的青花料。”梁齐忍不住打断道:“你看看这块,黑如墨,白如脂,偏又颜色分明。还是块籽料,比起叶城产的山料要少见得多。老板,说真的,昨天我还觉着你跟人斗气不值当呢!现在看来,高,实在是高!”
叶九容被拍得浑身舒畅,只觉得任都二脉都打通了:“怎么样,我的眼光还有几分准头吧?”
“那是,谁不知道您是业内有名的神眼……”
这两人一唱一和,正吹捧得有趣。路菲想的却是这样值钱的原料,得好生保管才行。当即小心翼翼拿过,准备锁到保险柜里。
这一拿,就出了点变故。室内开了射灯,有道光线透过开窗的玉肉照进去,隐隐绰绰似乎是某种树枝样的纹路。
路菲再外行,也知道这里头有问题,动作马上就停了下来:“老板,你要不要再瞧一眼……”
“怎么啦?”叶九容的眼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一下僵住了,仿佛店里忽然出现了一头哥斯拉。不,比哥斯拉还要让人不可置信。
两个伙计感受到了这种险恶的氛围,纷纷屏气凝神,不敢有任何打扰。任凭她抄起手电,上上下下地对那块石头又做了一番体检。
“梁齐,把切石机给我搬过来!”叶九容这一嗓子听起来阴测测的,比窗外的北风还要冷几分。
听得梁马仔打了个哆嗦,赶紧照办。
眼看水盆备好了,机器通上电,叶九容偏偏又不急着动手了,拿着那块石头翻来覆去地看。她还没看够,两个伙计先眼花了。
“老板干嘛呢?”旁观半天不得要领的路菲,只得向同事求教。
梁齐这个油滑老鬼,当即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切石头的学问可大了,一刀穷一刀富。好好瞧着,别出声。”
终于,叶九容动了。从顶端的一处裂绺开始,手起刀落,生生把这块原石给剖成了两半。
“哎哟……”还没挨近了细瞧,梁齐就先嘬起了牙花子:“老板您这眼光可真不是盖的,瞧这裂,这花,真是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都神了嘿!”
叶九容倒是神色平和,连握着刀柄的姿势都显得那样慈祥和蔼:“再说一句,直接灌水泥沉江!”
路菲有时候都想不明白,梁齐这种挤兑人的本领究竟是与生俱来,还是从哪位高人处学来的。到现在还没被打死,也真算命大。她嘴笨,只得期期艾艾道:“容姐,这……不算什么,你们平时不是常说,神仙难断寸玉,交点学费也是难免的。”
初入行的叫交学费,可像她这样的老鸟就叫打眼了。这样低级的错误,但凡是打灯多瞧两下就能发现的。不仅是打眼,简直就是没脸。叶九容神色变幻,把切石机的手柄捏得咯喀作响。冷不丁听着,还以为有人在啃骨头。
不期然,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张惊艳的面孔。以夜幕和灯火为衬,他的眸色深沉,表情无比认真:“你会后悔的……”
那个时候,他就看出来了?
“我去!”叶九容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