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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哄我开心,以后就轮到我了。”
叶九容从未听她一次说过那么长篇的话,有点啰嗦,不得要领。与其说这是对裴汉坤的告白,不如说是对她自己许下的誓言。
有情皆孽,众生皆苦。但情深至此,又夫复何求?
“叶小姐……”没等叶九容说出什么安慰的话语,文丽已经站了起来。她的双目炯炯,背挺得笔直:“那笔订金不需要退了,以前都是汉坤送给我首饰,今年我也想送他一件礼物,纪念我们相遇四周年。我相信,汉坤一定会醒过来的。”
医院这个地方,像极了一面照妖镜。别管平时过得多热闹,吹得多天花乱坠,只有进了医院才知道自己到底值几斤几两。
裴汉坤能得一个文丽,算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叶九容估摸着,如果自己未来落个类似下场,能摊上个护工就算不错了。
人这辈子最可以依赖的几种情感,无非是亲情、友情、爱情。
先说亲情,她爹娘一辈子热衷为祖国贡献光和热,都快不记得有这么个女儿了。记得也没用,不能让老两口一把年纪来医院受罪吧!
再说友情,叶九容其实都懒得说。那些坑货到时能来送束花问个好,就算她交友很慎,没瞎了眼。
说爱情,那她也没有啊……
这样一盘点,着实叫人沮丧。不过叶九容沮丧的点比较清奇,越没有的越得追求不是,她的眼神不自觉地就飘向了魏司南。
大约是考虑到医院这样的场合比较庄重,他到底还是换了衣服,成套的蓝灰色西装,外面配格子呢大衣。
这个人呐,真是天生地适合穿西服。肩是肩,腰是腰,没有一处不妥贴。刚出电梯时,护士站那一众妹子的眼睛里简直快要往外冒桃心了。
可不论有多少狂蜂浪蝶觊觎,魏师傅一律不为所动。那副三贞九烈的模样,就跟出了家似的,越发……越发勾得人心里痒痒。
叶九容在心里猛叹了口气,招了这么块看得见,吃不着的唐僧肉天天在眼前晃,她是不是有点自虐倾向啊?
毫无形象地瘫在副驾驶座上,叶九容一边玩着手串的流苏,一边懒洋洋道:“虽说有生意是好事,但总觉得这个任务沉重了些……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坚持把那笔订金退给文丽?”
沉重的从来不是物件,是感情。一件足够承载起两人不离不弃的爱情,同时又适合男人佩戴的首饰,的确不是那么易得。
魏司南一边把车缓缓开出地下车库,一边冷静地下了个判断:“你不会的,因为这样太没有挑战性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意思,叶九容刚被喂了满嘴狗粮,神经有点失常。居然色胆包天到一手揽了他的肩膀,在耳畔低语道:“美人,没想到咱们相识不久,你已经这么了解我了!”
车库的收费员眼睁睁看着女纨绔调戏良家男子的戏码在眼前上演,差点被一口茶水呛住,接停车卡都接得颤颤巍巍。
直到车安全开上地面,魏司南才不冷不热地投来一瞥:“刚才喝的是奶茶不是酒,你给我适可而止点!”
叶九容这才发现,原来那样温润的一个人,眼神锋利起来也可以像刀。仿佛骨架外头这层皮不过是暂借来的,用得不耐烦时随时可以丢弃。
她应该害怕的,可奇怪的是一点也不。叶九容只觉得心中有一片草原瞬间被点着了,烈焰翻滚,一发不可收拾。果然,比起冷冰冰的美人,她更欣赏危险热辣那一型。
骚动归骚动,叶大小姐还算个识时务的俊杰。心知再胡说八道下去,等着她的就只能是步行回家。于是硬生生把那火给压了下去,手也规矩了,眼睛也老实了。整个人正襟危坐,言归正传。
“其实我到现在也弄不清裴汉坤的路数,你说他本来想送文丽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