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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看来这位大小姐确是个情场高手。不想谈感情,那就只好继续说工作:“既然取料的方案被你否了,那么第二个方案是反其道而行之,去杂!”
去杂算是玉工常用的手段,叶九容自然是知道的,可问题是这块料上的杂太多了,都去完估计就剩下一层皮了。
魏司南的执行能力也是非常强的,看出她眉宇间的疑惑,直接取过那一小爿巴掌大的玉料,用圆规在中间画了个圈。
这操作叶九容也熟,如果在外头再画一个圈,上机器切掉周围多余的边角,就是做手镯的标准流程。可如果真做镯子,这尺寸也太小了。更何况裂已经明显漫过了那个墨圈,切出来肯定要断。
即便如此,她依然默不作声,眼看着魏司南选了一个跟墨圈大小仿佛的套筒,稳准狠地切了下去。
刀锋过处,碎金裂玉。他的眼神专注,简直像望着前世的情人。终于,中央最明显的那条裂痕,再撑不住与机器间的摩擦,咔嚓断成了两半。幸好,套取的工作也完成了,魏司南伸出手,稳稳接住了跌落的那两块半圆。
“你这是……要做鸳鸯珮啊?”就是质量次了点,看着那一半黑一半白的玉芯,叶九容有点惋惜。要没那些碍眼的玉花该多好,说不得真能做个龙凤对牌什么的。
谁料魏司南看了一眼掌心,毫不犹豫地翻转过来,那两块玉芯就直接进了垃圾桶。“我不是说了么,先去杂!”
敢情是她理解错了,芯子是杂,外头的才是戏肉。叶九容颇有点啼笑皆非:“是,杂是去了,裂也没了。可就剩下这点连皮带肉不到两厘米的料子,圆不圆,方不方,两边厚薄还不一样,你到底想干嘛?”
“想干嘛,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魏司南难得地卖了个关子,他重新执起笔,在那块已经失去最丰腴的血肉,只余残存骨架的玉料上画出一幅崭新的构图。
一开始,叶九容看的是画,后来眼光就逐渐转到那只执笔的手上。看来修长清隽的手,一动方显风雷本色,那是真正地运笔如刀。
不知不觉,竟痴痴地看了一刻多钟,直到那只手把绘完的玉料递到她面前。“怎么样?”
不怎么样……叶九容其实很想傲慢地抬起下巴,把这句话砸回去。本姑娘在贺兰山下混时,你还没摸着刻刀呢!可人能说假话,心不会。
只一眼,叶九容只觉得心跳的速度一路在往一百二开外奔。那件形状不伦不类的玉料,在某人笔下早已脱胎换骨。
中间的圆形缺口俨然是一扇月洞门,一边是个作揖的书生,一边是向门外偷望的小姐。假山嶙峋,桃花一树,尽被这黑白两色的玉料诠释得淋漓尽致。几乎叫人怀疑就是为了这件作品,才叫石头长成了这般模样。
叶九容咬着牙绷了半天,终于没绷住,一把拽着他的领子:“魏司南,假如当初你没答应跟我走,我现在用绑的也要把你绑回来!”
到底是魏师傅,就算被人半勒着脖子依旧淡定非常:“绑人犯法……”
要不怎么说沧海横流,方显纨绔本色,叶九容灼热的呼吸几乎要把空气点着了:“犯法?犯法就犯法。为了你,十年血赚,无期不亏!”
最炽烈的眼神,最狠戾的台词,这样的交流方式着实另类,正常人如路菲早就看不下去了。还有梁齐,那两个眼珠子再瞪估计就得掉地上,还是赶紧出去洗洗为好。
沿门口的花坛边顺时针转了两圈,路菲忍不住透过窗子往里看。刚才还扭在一起的两人这会又分了宾主坐下,其乐融融地喝起茶来,果然天下石疯子是一家么?
叫人不得不感慨:“别说,他们俩还挺配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正击中了梁齐的心病,让他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第一时间跳将起来:“配什么?你什么眼神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