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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破嘴实在该堵了,说她就说她,拉扯上旁人干嘛!
“得得得……算我不对,算我错了,自罚一杯行了吧!”叶九容毫不客气地截断了他的话头,一仰脖把酒干了。
叶九容这人生平最好的就是一个面子,头可断,血可流,脸面绝不能丢,像这样良好的认错态度可说是前所未有。
可她越是态度良好,梁齐心中那把火就烧得越旺,烧得久了,总得有个出火的地方。“魏大师,光吃菜有什么意思,咱俩也干一个?”
看着笑得五分虚情五分假意的梁齐,魏司南心中彻亮,又有些好笑。自己一脚踏进这容城,没搅出腥风血雨,先溅起的是三尺飞醋,倒是件极有趣的事。
只是还没等他想好该如何接招,叶九容已经先发了话:“梁齐,你少招他,要喝跟我喝。”
“哟……这就护上了?”酒遮三分面,梁齐的眼睛就快斜到天边去了,凭路菲怎么拦也拦不住他满口的阴阳怪气。
要不是快过年了,怕他回家不好看,叶九容都想直接捆起来揍一顿再说:“跟我借酒装疯是吧?信不信……”
撸袖子撸到半截,一只手把她拦了下来,魏司南用另一只手从容擎起酒杯道:“来S市有段时间了,承蒙各位关照,这杯我干了,你们随意!”
这套水晶杯是从因斯布鲁克定做的,小半杯也有200毫升,这人说干就干,脸色丝毫未变。叶九容不禁皱起眉来,路菲也有些无措,独梁齐唯恐天下不乱地吹了声口哨:“是条汉子,我也干了!”
这一顿饭从天光正盛,一直吃到了日落西山,直喝得叶九容心头差点滴血。这帮混账,红酒是这样喝的吗?不是自己买的酒不心疼是吧!
梁齐到最后已经走不动道了,还在嘟囔着:“我就喜欢爽快人…嗝……再来!”
路菲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塞进车里,大冷天出了一头白毛汗:“没事,老板,我送他回去,你放心吧!”
“好,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打发完这两个,叶老板终于松了口气,可以腾出手来料理剩下的那个。
店里平时用来衬托珠宝的射灯都已经熄了,只剩下一盏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魏司南神色如常,正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宫保鸡丁往嘴里送。
叶九容在他对面落了座,用一种崭新的眼光把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啧啧称奇道:“老梁的酒量是跟着我跑各大市场时练出来的,久经沙场,没料想在你这里折戟沉沙了,魏师傅堪称真人不露相啊!”
她这话其实有几分挖苦的意思,魏司南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装听不出来,依旧吃得认真。哪怕满桌的菜该凉不该凉的,早已经凉透了。
这人真是一身的谜团,一身的矛盾。叶九容终究忍不住,伸手把他的筷子给打了:“都快结冰了,再吃小心胃疼,没吃饱的话我帮你重新叫外卖。”
“不必麻烦了,我就是喝多了稍微垫一下。”定定地看她一眼,魏司南终于开了尊口:“时间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行啊,嘴上说喝多了,神志倒不见糊涂,还能赶人!叶大小姐还就偏偏要唱个反调:“我也喝多了,懒得叫车。今晚就在这里凑合一下,反正又不是没住过!”
魏司南愣了愣,随即想起了捡回文丽的那晚,吃完面以后她也是在书房的沙发上睡的。“那你随意……”
那份从容,那份淡定,直接把叶九容给气乐了。真大方啊,他是不是忘了脚下踩着谁的地界?
所以,等魏司南洗完澡出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场景。华丽的四柱大床上薄纱帐幔泄地,年轻女子倒卧其中,如入无人之境。
“叶九容……”
“嗯?”被惊动的女子眼睛半开半阖,无意识地发了个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