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窃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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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也真的发生了。直到何焯的出狱,又南下。
我知道,是该全身而退的时候了,没有无措,没有焦虑,更没有忧心。
因为我见到了你的长成,褪去了幼羽,也褪去了青涩。
那日胡太医的话我总不能释怀。
“远凡事,静心火;近悠容,养脾肺。方可得以休养生息,滋身养年,阴阳相辅。不然,恐难再得子。慎之,慎之……”
胤禩,我赁地自私,为了所谓的生路,为了所谓的将来。
你却从不过问,纵容而宽厚。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需要一个天使般婴孩的并不是你一个人的期待,亦是我的。
因为如果你一定要有个孩子的话,那么他的母亲只能是我!只能!
胤禩,你可曾明白?!
所以,请原谅我的退出,原谅我一个母亲单纯的期待。
如今,我终于全都放下了。
胤禩,你可为我庆幸?
深重的瞳仁里,倒映出的是另一个自己。低敛的眼波里是我看不透的迷雾,中间横亘着虚浮又神秘的湍流。
我不由自主地双手包裹住他的大掌,合十胸前,才要将对我们彼此生命延续的寻觅与等待传达。
“爷!爷!”
门外被灯光扭曲的身影不规则地晃动着他的张皇。
“顺儿?!”
“爷!西院那边的灵菲来报,庶福晋身子不大好!”
我不自觉地皱起了眉。
不大好?若真的只是不大好灵菲有怎会深夜跑来东院?
要知道,东西两厢的和乐融融向来只是主子们面上的风景。掌灯时分,那些黑暗里都是防不胜防的窥伺和嘲讽。所有人的眼里只剩下东西迥然的热闹与冷清。夜幕分隔了黑与白的妄想,也成为了一切微妙情绪的分界。
灵菲不顾这府中默认的规定,急急渴渴地赶来禀报她家主子的“微恙”,那么就大半是急得没辙了。
想到这儿,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手里紧了紧胤禩的衣袖,朝门外努了努嘴。
胤禩会意,疾步大敞了门,宝福儿躬身站在门外,身旁立着的正是已泣不成声的灵菲。
“你家主子如何了?可曾请了大夫来?”
“主子……主子口里只喊心口疼……两支水葱似的指甲都给生生地掐断了……刚才……告了王总管……说是入夜出府无论……无论任何缘由都要报了爷才能……才能……”
丫头说着说着声音就被哭声卡住了,再也说不清一个字了。
我的心里可是着了急,转眼身边人,正紧抿着唇,双目焦急而复杂地望着我。
瞧得我一怔,心中像沉了一颗千斤重的大石。
“那还等什么?还不打发了人去请京里最好的大夫来!这也要来咱们爷这儿报,你们都是死的吗?!人命关天的道理都不懂!告诉王总管,今后入夜凡是出府寻医者,只要遣拜唐跟着便是,大可不必如此拘泥于小节!”
院里候命的王总管听了我焦躁的命令,小跑出了院门,后面紧随着丫头灵菲。
“胤禩,也不知语倾是害了什么病痛,咱们还是去瞧瞧的好。”
说着,我们二人还有宝福儿带着东院几个利落的下人一并朝西院而去。
脚步在西厢临门止住了。
我踌躇再三,终还是定了定神。
这个时候,那饱受心痛折磨多年的女人恐怕最不愿见到的人便是我了,即使她是那么的善良柔顺。然而,我毕竟是一个抢了她丈夫的女人。她心心念念的只有自己的良人,她的恭顺贤德都只为了他。我又何必在这个时候给她折辱呢?更何况,我要如何面对自己的丈夫对另一个可怜的女人哪怕一丝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