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裂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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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却开始从头认真整理了零星的片段。
若是失了画卷还说得通的话,那么那本正楷小帖又作何解释呢?
画卷的遗失可以令我方寸大乱,甚至痛心疾首。那么,一本字帖又算的上什么。她何苦又拿了那本摹帖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一时间,我的脑海里又在这是与不是之间犹豫了起来。
但令我有些欣慰的是,这样推想下来很有可能会推翻方才所有的结论。
或许,真的是我多心了。安茜是我的妹妹啊!一定是我错了吧!哪怕她的动机也是无可厚非。我哪里能够怪她呢?又怎么忍心?!
顿时,我心中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那么又是谁呢!
“福晋,福晋!咱们……咱们这是去……去哪儿啊?”
宝福儿微喘,一路小跑紧随我身后。
“梅苑!”
没错!我思前想后,只有梅苑才是最安全的私藏之处。
自我搬离之后,胤禩俨然也移居了我的东厢。连同原先在这个主院里伺候的几个贴身下人也一同跟了来。一下子,梅苑一度从我们的婚房,又胤禩多年来的寝室,成了这整个贝勒府中最冷清的地方。即便如此,胤禩也从未放松梅苑平常的清理打扫,更明令禁止任何闲杂人等进入梅苑半步。
而这些也将成为包藏青玉盒的最佳地点——既不容易被人发现,又不容易令人查脏。
如果这一切真如我所料,那青玉盒连同其中的卷轴果真被藏在了梅苑,那么我只能说,除非安茜所为,不然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这府中另一个深藏不露的“明白人”,聪明非常。
想到这儿,我二人一路寻至梅苑,已双双闪进了大门。把守的拜唐一一拜下,我却来不及停留。
收起油伞,我忙不迭地吩咐一旁的宝福儿立即生了火盆驱驱湿气,自己一头扎进了东间的寝房。
隔间帘外是宝福儿进进出出的忙碌身影,我的手下也没有悠闲,东翻西找,却仍然毫无头绪。
我见状更加心烦意乱,坐立难安,霍地掀了门帘,见宝福儿早已在门口生气了火。火苗在习习夜风的逗弄下忽明忽暗,忽左忽右。我沉默地环视了门厅,生怕漏下了一眼。一目了然的门厅在我的扫视下,闪电雷声较相呼应,更显得空旷单薄。倏忽间,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聚集在正中案台上掐线珐琅琉璃耳炉。
我挥挥手,语调平淡。
“宝福儿,合上门,在外面候着便可。”
“嗻。”
宝福儿应声,不知所以地矮身推出了门。
我上前倾身扶着桌几,脚踩着红木方椅,定睛一看。
不是那我苦寻不见的青玉盒是什么?!
我欣喜地一把探手将其从耳炉里够了出来。还没拿实,只听身后“嘭”地一声震响。随即,手里的青玉盒应声落地,清脆的破碎声响起,哪里还有什么卷轴的踪影。
努力稳住身形,双脚才一落地,回头却见两道银白色的伤口在天空中迸裂,蔓延成夜幕里一束最惊心的獠牙,轰隆隆地向我昭示着它的愤怒与不耐。
霹空雳地的雷电落幕后又是黑暗的开始。
刹那间视线明亮的交错,让我只能隐隐辨析近在眼前的门扉早已被劲风刮得摇摆不定。
一个来自地狱般阴冷的声音,令我忍不住颤抖。
“你还是来了……”
瞳孔霎时随着又一束银光放大。
门前的人影僵硬得令我陌生,星目里往日甘醇的清盈被复杂的锐利所代替,泄露了一丝无法言语的哀痛。
混沌无知中,我只觉天地无光,心中只有一股压抑的怒火攒动。
缓步入门,他目不转睛地逼视着我,欲言又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