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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不愿,不如将旁人的眼睛挖了,谁下了手,便可离开。”
萧韫庭微勾唇,似大发慈悲的容让。
他静静睥睨着一切,眼底冷漠又嗜血。
果然不出半会功夫,方才还“桃园结义”似的几人已是持着刀互相残杀。
哀呼怒骂此起彼伏,到最后都融进了浓浓的血腥气中。
明明萦绕满身的是清冽冷檀香,可沈岁岁却只闻得见血气了。
她死死捂着耳朵,一边哭一边默默哀悼下一个不是自己。
渐渐,所有的惨叫声都至了,沈岁岁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被萧韫庭放走了,还是……
心底对此刻自己依附的男人恐惧更深,理智在告诉她,赶紧跑,可全身早已是僵硬的滞钝。
不知岑寂了多久,猎食者餍足兴尽。炼狱里发生的一切恍是一场梦。
这间屋子里,除了他,剩下的,便是自己了。
沈岁岁瞳孔微缩,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怯懦着抬起眼来,含着哭腔的声线沙哑。
“九爷……”
仍是那双黑璨深邃的幽眸,居高临下囚着她。
她眼里氤氲着朦朦的雾气,她很害怕。
可在这种情形下,心竟又暗生异样,那股熟悉的感觉竟蓦然自心底蔓延,势不可挡,很快便遍及四肢百骸。
怪病又发作了!
沈岁岁焦躁欲死,恨不得有一把刀,自己将自己了结。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雨水的味道,除了这,便是新鲜的血腥味,裹挟交炽在一处,实在沉闷。
因为忍耐,少女漂亮细嫩的指尖攥着男人的衣裳更紧。
本该是人间炼狱,偏偏自己却不知死活!
那怪病,更是不知死活!
莫大的苦楚逼着迫着她朝男人逼近,身体不受控制,可仅存的一丝理智还在苦苦挣扎。
抵死对峙中,便是抽丝剥茧的折磨。
沈岁岁鼻尖通红,心底愈发难受,既苦楚自己为何这般倒霉,又憎恶自己这肮脏的病症!
明明以前自己能默默忍受的,再不济,也能是在梦里借助他解毒。
可今日,为何却偏偏!
偏偏对着他本人发作了!
她以前从未想过,面对萧韫庭,自己那渴和燥是能如此的蹿腾火烧。
对着这张俊美深邃的面容,所有的渴都有了前所未有实质之感。
更诡异的是,与他的距离贴近,恰更能缓解自己的苦楚。
沈岁岁神思恍惚,居室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寂静如初,唯一的色彩便是近在咫尺的青松苍雪。
凉丝丝的寒风吹来迷雾。
沈岁岁无端又觉得自己进入了那个梦境……
腻腻的香味,就像掺了红豆蔻一般的甜郁。
肃穆自持的男人,苦苦挣扎的自己,还有现在的距离,和梦里别无二致。
“还不下去?”
忽然,头顶落下一道淡淡的沉音。
沈岁岁蝶翼扑朔,思绪堪堪拉回。
混沌的眸重聚在萧韫庭面容上,可不过一瞬,又有些失焦。
梦里的男人同眼前的地狱修罗合二为一,迷雾散去了些,那张脸终于显现于眼底。
眉目深邃,鬓若刀裁,轮廓硬朗又犀利,像枝头积聚的雪,又若贵不可侵的神明。
他是生得极好看的,沈岁岁一直都知道。
可身上凌厉的威压,逼退了曾经所有妄图探寻之人。
“你……你到底是谁?”
沈岁岁快分不清梦还是现实了,明明是呼风唤雨的萧家九爷,可为何会频频出现在她梦里。
又明明是她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