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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悄然弥了些涩意,心也甚是难受的厉害。
看来,自己这寄人篱下的孤女当真是到了哪儿都惹人不悦的。
思绪游离,她又想起而今青玉的状况,若是回了国公府,哪里瞒得了六夫人?
平白惹她担忧不说,说不定还会遭府内人倒打一靶。萧国府里深似海,明枪暗箭,都不是她能招架得了的!
——她暂时还不能回去。
沈岁岁抬起头,却见这亭子里已经没了萧韫庭的身影。
他人也离开的这样快。
想到这,沈岁岁自然是会联想到什么,他当真是对自己极度厌烦的,多待一刻也不肯。
可现在没时间耽搁,得尽快去寻他,求他再宽限两日,待青玉好些,再回萧国府。
廊外金日正是璀璨,地砖的潮湿也褪散了些,但在肃穆的环境中,始终是有些泛着凉丝。
沈岁岁提着裙摆沿长廊寻了一圈,好在是捕捉到了一角衣影。
她连追上去,跟着人出了垂花门,又经过了一段羊肠小径。
待出了嶙峋的假山怪石,却没看见人影了。
而在面前的,唯有一座石室,两侧石门徐徐掩遮,倒像是故意给谁留的一样。
石门修得厚实阔绰,可里头目测极深,不曾透过天亮。
未知的危险携带着恐惧,沈岁岁没办法,却也只能挪着步子走上前探探。
愈往里愈是幽暗,可与寻常的阴冷潮湿不同,她能明显的察觉到一股热意。
不知走了多少路,沈岁岁心跳得愈快,可已经能听见流水的声音。
她深吸了口气,觅路再往前走。
不久后,甬道到达尽头,迎面的是豁然开朗的一方天地。
广阔的洞穴幽暗不见底,石壁上的烛火噼里啪啦燃烧着发出回应。
可最夺人心魄的是,远处那道从头顶射进来的一寸天光。那寸光亮恰如其分的透在洞穴的一潭水中,白雾般的热汽氤氲,飘渺幽静,又如虚幻的云端仙境。
沈岁岁失了神,潋滟水眸直直盯着,直到她看见一道身影从暗处缓缓走出来。
墨发如流水绸缎般披束,可仍不能遮掩垒块精壮的肌理。
虎背熊腰,肩宽腰窄,极富狂悍的力量和肆意的野性。
沈岁岁面霎时烧得通红,捂住嘴将细细的一声惊呼咽了下去。
再度悄悄抬眼时,只见萧韫庭已经入了那热汽袅袅的天然温泉之中了。
背对着她靠在池壁上,随意搭在两边的手臂在放松状态下,却仍是精壮分明,狂悍迅猛。
沈岁岁面红耳赤,也知自己该立马转身避嫌,可偏偏,脚不听她使唤了,一颗心也扑通扑通的不再属于她。
怪病,大抵是又发作了。
“嗯。”
骤时,她似听到一声极低极低的闷哼,沉洌的嗓音尽是暗哑,又尽是掩进了骨子里去的喘。
沈岁岁如梦初醒,茫茫然眨了几下眼睛,确定自己方才没有听错。
萧韫庭怎么了?为何听起来那么痛苦。
懵懂的眼儿紧紧盯着男人的方向,她才看见萧韫庭搭在两边的手一只放了下去。
她不知道萧韫庭到底怎么了,可放下去的那只手臂,肌块更是偾张,甚至有些迅急。
沈岁岁心一颤,藏在石壁后面捏紧了手心,她总觉得萧韫庭是要掐死一个人的狠劲和残暴。
她不敢上前,而方才不慎听见的掩抑又痛楚的声线也再也没溢出来过。
时间缓缓流淌,激鸣的温泉水声似也停了下来。
不知何故,沈岁岁在怪病发作的苦楚中似闻到了一股麝香味。
混沌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