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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了宋玄真一节,真挚回道:“蒙陛下信任,统管边郡战事是臣之幸。”
宋玄真挥着广袖,命他坐下,目光又扫在最侧的徐瑛身上,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朕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十六。”
徐瑛应声,觉察他还有话要说,端坐着听的认真。
“年纪还小,倒是你受苦了,安平侯朕昨日已经替你骂过了,朕还听闻昨日你在金羽营里拉开了魏卿的震天弓?”传闻来时宋玄真难以置信,毕竟徐瑛才十几岁。
“回陛下,金羽营的叔伯们看着我长大的,不想跌了我这个小孩的面子,才夸大其词的说我拉开了弓,其实我用脚撑着的,这会儿脚心还疼着呢。”徐瑛扬眉笑着解释,金羽营里她阿公和爹爹都不在,当时的场面不还是任由她说。
宋玄真信任徐家,自小也疼爱徐瑛,听这话仰头大笑,赞道,“不亏是将门虎女,那就赏你今年三月春猎跟着朕和你阿公一同去。”
春猎都在三月末,猎场在黎山行宫外,依着前世,徐瑛十六岁时宋玄真说她年纪小,准允她十八岁参加春猎宴,也正是那场春猎,徐瑛赢了魁首,得了公仪家的浮光刀。
如今她也才十六,与前世已经有了完全不同的走向。
徐瑛心头发沉,没敢应下,抬头看了眼太公和老爹的眼神,才恭敬回道:“多谢陛下。”
安抚好徐家,宋玄真脸色开始忧愁起来,抬手往嘴里送酒,随侍的高公公连忙上前挡住,低声劝他,“陛下,您方才已经喝过三杯了,早不宜多饮,您忘了?”
高丛,内官中丞,启明帝近侍,恪尽职守,除中宫娘娘外,这一位是最接近陛下的,只可惜识人不善,自己养了个白眼狼,顶了自己位置不说,还软禁圣上,霍乱朝纲。
那位宦官不知是从何时起的,徐瑛听到他名号时,他在朝中势力已如日中天。
宋玄真拍了拍额头,朝徐璋着头欠笑道:“瞧瞧,这就管起朕来了,快替朕盛碗粥来。”又吩咐着依样给徐家三人来了一碗。
宋玄真叹了口气,手撑在腿上和徐璋聊起近日之事,“近来朝中事情才平,朕总得空要给荣安好好选一门亲,她已经快十八了,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她又病了,叫朕都不省心。”
“京中适龄王公贵族多的是,陛下您何必担忧,等春猎都放在赛场上比一比,拔尖的不就任公主挑选了。”
二人如老友叙旧,话家常一般,徐琅谈及等将士追封和春夏两季的银饷拨下,大抵春猎前就要回边郡一事,唯独徐瑛像个没心没肺的喝了两碗粥,正叫侍女添上第三碗。
宋玄真眯着眼瞧她,转头和徐璋道,“你们徐家就这一个,现在是我急,将来她到了年纪,该急的就是你们了。”
话头正往徐瑛身上引,她手里第三碗粥已经见了底。
徐璋疼她的紧,笑容和蔼,“往后阿照选亲,我定要亲自把关,选个比你女儿还好的郎君。”
两个老友攀比起来,殿中人都捂嘴笑,徐瑛抬头跟着笑,天知道她前世战死的时候,连男人的手都还不曾摸过呢。
这顿早膳用的甚久,高丛都传了两遍说蔡司正和吴院史已经在太和后殿候着,落定大苍营将士定封军饷还有三月春猎部署等事。
徐璋退居朝堂已久,此事他不必听,徐瑛年纪还小,也轮不着她,正元殿外目送走宋玄真和徐琅前往太和殿后,祖孙二人顺着宫道往外走。
路过太和后殿正巧碰上公仪忱从里头出来,三人打了个照面就一道走着。
“公仪先生这时候怎么在太和殿?”徐璋也问出了徐瑛心中的疑问。
下朝之后折子都会分批送到文德殿复印录入和封存,按理说这个时辰文徳殿空不出人来才是。
“回徐老太公的话,大苍营定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