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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不严敷衍宫规,还不是仗着陛下仁慈,为下不敬都是陛下惯的,若不从此刻开始重视,将来酿成大祸……”
“住口!”徐璋神色凝重,透着少见的沉重情绪,“你醒来这几天,你爹说你总算沉稳些,没成想还是从前那副样子,这样违逆君上的话张口就来,传到朝堂上,就算是陛下仁慈,也难从四部众臣底下保住你。”
徐瑛低头不语,人跪的笔直,她瞧着脸上并无悔改之意,依着军营里的规矩,不听话的士兵,都是打到服气,于徐瑛不能动手,他伸手指着书房外的院子,“你去外头跪着,三月的夜还有些凉意,你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来回。”
徐瑛性子最像他老爹,话刚过耳,立刻就起身走到外头院子里跪着。
武月武阳对视一眼,在书房外就听见里头的争吵声,又见徐瑛出来跪着,二人一头雾水,一左一右跟在徐瑛身后一起跪着。
徐瑛瞥了一眼二人,“与你们无关,不必陪着进去吧。”
并无人动,徐瑛不再劝,想到早间叫武阳送裴封去东郊大营的事。
武阳回道,“回姑娘的话,将军见过裴公子了,说既然是姑娘送来的人,先安排了个简单的差事做着,日常跟着军营的人一道训练。”
安排好裴封也少了她一桩心事,书房里阿公和老爹都没出来,徐瑛叹了口气,看日头渐歇,院子里慢慢掌了灯,她心里乱糟糟的。
这几日她过的清醒又恍惚,前世种种还历历在目,她迫切的想要改变这一切,又无所适从,只能一点点按照相反的方向改变,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一回来就炸了锅,栽在冯敬忠这事上。
过了好些时辰,夜空都积满了星,徐瑛才觉得累,原先笔直的腰都弯了下去,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
今日唯一的进食还是在启明帝那里喝的三碗粥。
老太公和老爹方才叫了晚膳,这时候已经往外撤,她瞄见里面走出来的二人,立刻直起身子。
“姑娘,不然您服个软吧。”武月见徐瑛跪的实在是有些发颤,劝她道。
徐瑛仿若没听见。
她和老爹一样倔强,认准的理不肯服输,这一点前世就可见一斑。
徐琅战死前最后一次和徐瑛见面,那时徐瑛二十岁,离开大苍营前夜与徐琅喝了半宿的酒,就大苍营的战略部署二人各执一词,争辩不下直到第二日才作罢。
二老此刻也并不惯着徐瑛,与她对视一眼就各自回了房,没有一句劝解的话,这一点二老的意见很统一。
徐家世代忠心,徐瑛年纪小,不知何时学了那些话,若不及时扭正与大显生了二心,将来这徐家是绝不能交到她手上的。
于是徐瑛就实打实的跪了一夜。
眼里的夜转明,府里人已经开始忙碌,熬了一宿的徐瑛只剩萎靡。
她面上憔悴好些,眼圈发乌,正如徐琅所说,三月的这夜里还有些凉意,地上的青石板也不甘示弱,渗的她腿寒。
徐瑛猛吸一口鼻子,双手叠在膝盖上揉着,心里赌气,一会二老出现时,她一定要跪的更直。
正这么想着,院门那头这一早就来了人,徐瑛耷拉着脑袋就听小厮道,“公仪先生这边请。”
徐瑛立刻直起身子,余光里已经现了人影,转过头看去廊下正是裹着那件墨绿鹤氅的公仪忱,徐瑛便是跪着也恭敬作了个礼。
公仪忱朝她点头算作回礼,再抬头时已经能看见徐璋来于书房门口等他。
公仪忱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昨日徐瑛之事有些反常,一直到午时徐府都没什么动静,等到日头西落遣了侍书来问徐瑛是否回府,却叫侍书看见跪在院子里的徐瑛。
侍书回文徳殿宫门已落钥,只好第二日一早再过来,却不想徐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