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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徐琅身侧的长刀和身后的马蹄,闻言扬唇笑回,“我可不是老爹的部下,老爹管不着我啦。”
几位长辈都跟在后面笑,眼前是目光欣慰的徐琅,他揽过徐瑛的肩头,小声说道,“四月过后,你又长大一岁,老爹不在身边,惹了事不必怕,京中也有陛下和阿公给你做主,想老爹就给老爹写信。”
这一番叮嘱下来,徐瑛抿唇不说话。
徐琅亲昵揉揉她的头,“老爹得走了。”
风鼓鼓的吹了起来,随着徐琅上马,拂过大显的玄色麒麟战旗,猎猎作响。
天光刺的徐瑛只能眯眼看那面战旗,她听见战鼓声和铮铮马蹄声,内心满是鼓胀的情绪。
徐家军渐渐消失在远处,众人目送陛下圣驾回宫,其余人一一散了,剩徐瑛跟着老太公在城门外多留了一会儿。
“边郡战事紧张,你老爹恐有一二年都不得回京,临走时还替你备了份生辰礼。”
徐瑛微仰着脸,面露不解。
老爹武人心思,从前她过生辰送什么都不打圈,从老太公嘴里听到,她觉察与旧年礼不一般。
徐琅临行前夜回府,还同老太公说起前事,与陛下提起时,陛下一听拍着大腿叫好,当即请了公仪忱来,问他是否愿意教导徐瑛,做她的先生。
公仪忱与徐家关系尚可,又有陛下首肯,点头也在情理之中,公仪家出事后没再办过学,提议只做徐瑛半个先生,教些文学道理。
徐家应允,想办个简单拜师礼,只是春猎在即,就延至回宫后,那时约摸正赶上徐瑛生辰,是个好兆头。
徐璋和她边往回走边说,“宫中内侍一事,公仪先生压了下去,你或许是一时冲动,却难保你之后再起这念头,我与你爹索性向陛下求了个旨意,请公仪先生做你的老师,教你为人做事。”
徐瑛蹙眉,难怪徐琅那几日遇见叫她多读书,原来打的是这主意。
这事板上钉钉,徐瑛说不出半个不字,由着他们筹备拜师礼。
春猎定在三月二十五,彼时徐老爹走了不过五日。
黎山行宫隔得远,猎场占地大,又有高山密林,是春猎的不二之选。
出行队伍浩浩汤汤,宫里贵妃皇子不必说,殿首是常伴君驾,魏统领统管行宫与猎场安危,吴院史倒没来,可一向不露面的蔡司正竟跟了来,实在是令人费解。
大臣来的也不少,多半是携了家眷,正如吴凌云所说,明面上是春猎,暗地里就是给荣安公主选个驸马爷。
公仪忱是陛下跟前人,马车在圣驾后头,隔着两位皇子贵妃和荣安公主,再紧挨着的就是吴家和徐家,吴家就吴书仪姐弟二人,徐瑛与吴书仪遥遥对了个礼。
徐老太公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意外道:“难得看你与吴家人这么熟络?”
徐瑛嘴角微翘,颇有些得意,“吴院史家风严谨,教出来的千金自然比吴凌云那浑小子好得多,老爹还叫我多读书,多结交些文人铁定没错。”
徐瑛扶着徐璋上马车,受了他一句夸,“这话不假,你会挑人,她是吴院史亲自教的,人品才学自是一等一,是个可结交的。”
徐璋先入的马车,徐瑛正要抬脚进去,被匆忙赶来的内侍叫住,“小徐将军请留步,有人想见您一面。”
徐瑛顿住步子,顺着队伍往后看,是裴封在等她。
随行的人都在整顿,离出发尚且还有些时辰,徐瑛颔首回道,“劳烦了。”
柬议院的朝服是赤褐纹竹长衫,穿在裴封身上竟有股说不上来的挺立清瘦,看样子是刚从柬议院过来。
“长姐。”裴封一向对她敬重,行礼也是极其端正。
“前几日托人给你送的笔用的可还顺手?”
徐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