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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璋不提,她自己都快忘了这回事,离四月二十也没个几日了,前世边郡不稳,徐瑛光顾着徐琅的安危,没过那年生辰,往后好些年,也没再过。
徐瑛语气蔫蔫,“何必这么麻烦,就请个逸仙楼的厨子,阿公和我两个人过就好。”
老太公不以为然,“你今年已经十六,入了殿首门下,头一个要请的难道不是公仪先生?”
这倒是个问题。
徐瑛有些无奈道:“那就设个小宴吧。”
老太公跟着后面念叨,硬要她说出个一二三来,“小宴名帖上都要请些谁,你心里可有数?”
徐瑛脑海里闪过不少人的面孔,要是前世她定没这么多要请的。
徐瑛顶着日头睁眼,伸手遮在眉骨上,深思之后缓缓开口道,“如阿公所说,头一个要请的,自然是先生,再请舅舅,可是金羽营的事就够他忙的,不知他得不得空。季信也要请,毕竟我与他一同长大,若请了他,余飞只怕也要跟着来,这就四位了。”
徐瑛歪头想了片刻,她自己是小辈,又不办及笈那样的大宴,就再请少些,“到时候叫上裴封,吴家姐姐和小世子,也够了。”
老太公起身,欣慰的看了徐瑛一眼,“你瞧,不是很有打算,也就这几日的时间了,我替你安排宴席,人就你自个儿去请。”
说罢老太公就离了院子,徐瑛看着老太公背影逐渐清醒,生辰这事稀里糊涂的就定了,宴席有阿公自然不怕,只是请人这事,着实为难她自己。
第二日徐瑛入了文徳殿就在想这话要怎么开口,却见公仪忱似乎并不大开心,周身气压低的可怕,配着一身茶白长衫,叫人四月里都觉察一股寒意。
徐瑛悄声问侍书,“先生今日是不是不大开心?”
侍书不好言说,无解。
徐瑛怕触了他伤心事,安安分分抄了两页经,也不见公仪忱抬眼看她。
磨蹭许久,徐瑛硬着头皮上前行礼,“先生在上,四月二十便是学生生辰,家中设了小宴,敬邀先生。”
“这事不急,只是昨日……”这话算是应了邀请,只是说了半截,徐瑛茫然,殷切的等公仪忱继续说下去。
公仪忱语气温和,笔墨未停,“你昨日倒开心,只抄完书课还没上,就同裴封一道出去玩了?”
徐瑛身影微滞,眉目间都是疑惑,行礼的手还僵在空中,似乎是没明白这话的意思,她心里还正纳闷,难不成还要等先生训话?
公仪忱眉目微垂,落在书页上。
徐瑛顿了半晌道,“学生不知规矩,惹了先生生气,还请见谅,学生日后必不再犯。”
公仪忱这才开口唤她入座,徐瑛应声没再说别的。
昨日抄的是《君论》和《素书》,今日公仪忱就替她解了前半册,徐瑛听的认真,一时盯着公仪忱的手,一时又落在他的袖口,总之一刻也不敢松懈。
听课比练武还要耗力,临了了徐瑛泄气一般趴在桌上,有腰间玉玦映入眼帘,徐瑛下意识坐直身子,听上头公仪忱出声道,“四月二十那日,我会去的。”
徐瑛一下子起了劲,抬头看时公仪忱已经出了文徳殿,徐瑛窃喜,好歹先生已经应了,不枉她今日费这么大神。
季信和余飞好请,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难的是吴家。
吴家定亲一事,徐瑛没见太和殿传出旨意,说明事情还尚未有定论,想来正是吴家犯难之际,徐瑛这么上门都不对,索性转头去了柬议院。
徐瑛两辈子都没进过柬议院,里头阁楼多,人来人往的比文徳殿还忙碌些,徐瑛刚进门落脚,就有抱着书的人上下打量一番问她来找谁。
徐瑛有模有样的行礼,“文徳殿学子,请问院史大人和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