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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然而谢袭容并没有在听。
他在饶有兴味地观察沈乔笙,看她踮脚趴在他腿边仰望,双眼闪亮。
差点什么,他稍思索便想到了。
差条飞快摇动的尾巴。
谢袭容眦尾沾笑,问她:“进宫做什么来了?”
沈乔笙老实说:“有礼仪课业要学的。”
“知道还敢耽搁,让太后久等?”
“嗯?太后?”
太后和她的课业有什么关系?
“哦!”她懂了,长公主殿下肯定是拿太后做借口,帮她脱身呢,
“是呀,太子殿下,乔笙还要去拜见太后娘娘,不便久留此地。”
太子被谢袭容如此忽略,脸色已极其阴沉,听到这两个女人一唱一和,更是光火不已。
他咬牙切齿:“沈乔笙,你最好不是趁机逃跑,只要你一天是我的人,就一天也跑……”
“起驾。”
谢袭容好像没注意到他在放话。
“你!”谢冠贵为太子,何曾被这般轻贱鄙薄过,当即绷不住吼道:“站住!”
太子随侍们得了示意,哪里敢不从,一溜儿赶上前来挡在驾前。
谢冠踱步至人群中间,好似只有背后站的人多,才有正面对峙的底气,支起放狠话的气势:“孤没说你们可以走了。”
说不准谢袭容渺漠眼神是在看他,还是看这片身份或贵或贱的人群。
没差别,都是看垃圾。
谢袭容语气毫无波动:“踏过去。”
谢冠脸色霎时变得极臭,不料谢袭容的雀召仪仗竟真的大开大合继续前行,直直向他走来。
那阵仗确切只要他敢不让路,八抬的宝驾绝会从他身上碾过去。
“等……等等。”谢冠顾忌地退了两步,身为太子的骄傲有些撕破,遍地宫婢也没人敢真的硬拦,散沙似的纷纷随之挤散开去。
銮仪安履平地,偏是没受到一丁点阻力。
沈乔笙借以荫蔽,埋头紧跟其后。
“东宫心腹太监失踪沈乔笙有避不开的嫌疑!皇姐横插一脚,莫非跟她是同谋?”谢冠被挤到路边,失去理智地质问。
沈乔笙几乎呼吸屏住,不确定谢冠是误打误撞,还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她把身子又往谢袭容的座驾边缩了缩。
谢袭容见她没骨气那样儿,
这会儿胆小了,当初借刀杀人不是玩得很勇?
‘同谋’这个词过分微妙,妙到令谢袭容生起一丝提醒的兴致:
“他一直在你身边,你没看见而已。”
“身边?”谢冠懵了。
他还没说是谁失踪,谢袭容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令他心生害怕,又不得不装腔,“开什么玩笑!他若是在,岂能不与孤复命?”
“你今晚就寝时,记得翻开枕头问问他。”谢袭容口吻平常,竟似五雷轰顶将谢冠劈中。
谢冠瞪大眼,恐惧潜滋暗长,身子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高大的驾仪经过他面前,带起一阵煞风,排山倒海地倾轧下来。
沈乔笙也看的清晰分明。
与长公主殿下相形而较,太子显然摆不大上台面。
也是,天上游龙怎会在意地上毒虫的阻挠。
虽然很不幸,她前世就是被毒虫咬死的。
跟随谢袭容走出许久,没有人开口说话,鞋靴踩在碎雪上簌簌作响,觉知此刻清冷静谧。
谢袭容闭目养神,沈乔笙安静落在后头。
摘掉被谢冠触摸过的右耳钳,抽出绢帕来,剥下枝头一块雪,在手心搓化洇湿巾子,借雪水擦拭耳朵。
被谢冠碰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