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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发自内心的。
没有理由,仅仅就是不想。
单元楼一层两户,一共五层,没装电梯。
万佳乐家住三楼,不上不下的位置。
这还是当年她高一时她妈林桦选的,花了大手笔买房,安顿万佳乐住下。
这一住便是六七年,对门的租客也被她送走了一个又一个。
万佳乐拖着行李爬了两层半,呼哧呼哧细喘着一抬头,有些意外地发现本该是贴满了各种小广告的水泥地面倒是断层地干净。
褚心水从后头跟上她的步伐,见她停住,问:“怎么不走了?”
万佳乐的眼神往地上扫:“你清理的?”
“当然不是啊。”
褚心水探头瞧了半天也摸不着头脑,她只是受托替万佳乐看家,每个月抽一天过来打扫打扫卫生,当然也仅限于室内。
室外这些她倒是没注意过,好像是什么时候就突然就消失了似的。
万佳乐没再纠结,摸了钥匙直接开门进屋。
原先九十多平两室一厅的格局,前两年给改成了一室一厅,屋内陈设重新摆放,一切焕然新生,只是空气里仍旧带着久无人居的‘老味’。
但到底是自己的家,哪儿也不如家里好。
褚心水和周冕给万佳乐接风,点了一大桌子的外卖,全是地道的京帮菜,再配上点儿二锅头。
万佳乐从前总说北京是美食荒漠,高中时和朋友穿越了大半个北京城,最后却吃了一顿麦当劳。
是场笑谈。
后来朋友离开,她也去了南方。
自此没再吃过麦当劳这种高热量食物,也才知道比北京更美食荒漠的地方大有存在。
明天是周末,褚心水和周冕吃过晚饭也不着急回家,万佳乐洗了一盘周冕拿来的车厘子和草莓,三个人肩并肩坐着,慢慢聊起一些前尘往事。
说前尘往事也称不上,许久没见的朋友总会聊聊曾经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
褚心水讲述了这几年万佳乐没来得及参加的同学聚会,带来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
譬如谁谁谁又在聚会上撒酒疯了,吐了一包箱,怪丢人的;
谁谁谁又离婚了,结婚证离婚证前前后后加起来得有个六七本;
谁谁谁被老婆狠狠暴揍了一顿,因为出轨了……
还有,谁谁谁又在厕所补妆的时候编排万佳乐了。
褚心水说:“他们都在讲你万佳乐成明星了,看不起老同学,怕有人攀关系,所以聚会什么的一次都不来,还说你名气不大,脾气倒是不小,还有人问我你是不是微调了……你说这帮人是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来不来关他们什么事,滚,滚,滚,都他妈的给我滚。”
褚心水的北京话是和老一辈人学的,几个朋友里最正宗。
尤其是骂人的时候,语气是急赤白咧的,调子偏又是松垮的,跟个说相声的似的。
万佳乐听了直笑,连沉默的时间也不见。
只是那笑里头掺着一些褚心水看不懂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但能切实地感受到。
“怎么回事,之前高中不是睚眦必报的吗?别人骂你一句你得回敬三句,怎么现在倒是看得云淡风轻了。”
褚心水这话奇怪,夸不是夸贬不是贬的。
万佳乐心里又烦又想笑,她把头砸在茶几上,脑子里就这么忽然飘出一句话。
“因为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苟且,说白了就都是苟且。既然是苟且,又何苦较真儿。”
褚心水不知道好友这又从哪儿听来的毒鸡汤,她勾起脚尖踹了周冕一脚,情侣俩对上眼神,立刻秒懂。
两人一起为万佳乐的发言鼓了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