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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方才那自称的皇家人并没有跟上,而是站在门的另外一边,静静观察着里面的一切。
唐墨似乎也注意到了孟戚风的注意分散,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他也发现了有两道人影。
没等岑明莺开口,孟戚风便向唐墨解释:
“他们是皇家人,在外面时,我已然察看过他们身上的饰品证据,能够用上这般材质的,定然是身份尊贵者无疑。”
岑明莺应声将耳珰呈给唐墨。
唐墨只是略微看了一眼,并未仔细琢磨,垂首掩下心底异样的情绪,将耳珰递还给岑明莺,口中只道:“我知晓了。”
唐舒然也没有管这边的事情,只是催促着孟戚风,
“孟姑娘,开始吧。”
孟戚风将手指搭上唐温裹在被子里的、冰凉的手腕,慢慢搭了会儿脉。
几息后,她收回手,神情也略微有了些变化,她小心斟酌着该如何向唐舒然和唐墨开口,只见唐舒然忽然叹了口气,道:
“孟姑娘不用说了。我知晓了。”
唐舒然似有些崩溃,好不容易与唐墨交谈搭建起来的心里准备瞬间塌陷。
“我先前请了的那个医官也同我说……温儿活不过十五岁。”
“他就连束发礼都过不了,人生还未体会过其余的颜色。”唐舒然说着便有些气恨,口中念着,声音越来越响。
“温儿他自小便被病痛折磨,从未好好体会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尤记得温儿五岁时便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在学堂里也根本无法与同龄人相处。”
他越说越激动,却怕扰了唐温不多的清梦,声音还是渐渐转小。
“我只是愧疚,没有给他一个好好的童年。甚至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生命……”
这句话一出,孟戚风身子突然抖了抖,心底某个地方被触动,她堪堪稳住自己的身体,一双平时看着清冷的眸子如今泛起层层波澜。
她握紧被褥,目光锁着躺在床上,面孔惨白的唐温。
趁唐舒然说累了,在喘息的空隙,她见缝插针道:
“家主,其实唐二公子的病症,并不是毫无办法。”
唐舒然收了叹息的声音,看向床边的孟戚风。他颤抖着声音问她:
“有什么办法,孟姑娘请说。”他又补了一句,“若是将我儿的病治好,孟姑娘想要什么,只要我可以做到,我定将其取来赠予孟姑娘。”
孟戚风道:“不用。”
她默默念了几句,红唇一张一合,在唐温的手腕处加了一条丝绸缠着。
随即,她从随身携带的包中取出银针,准确且快速地扎进了唐温的穴位。
几根银针在烛火的倒映下闪着微弱的光,她心里默数了几个数,才深吸一口气,看向唐舒然和唐墨紧张看过来的目光。
“怎么样,孟姑娘?”
孟戚风挽起一个令人放心的笑容,
“此套针法可以暂且为唐二公子稳住脉象,但其余的清除体内余毒,还需要去其余杏林世家试试。”
可杏林世家所处的位置要么是偏远的山中,要么是早已隐姓埋名不再为外人治病,不管是哪种可能,都离上京十万八千里。
就怕找到那些世家的时候,唐温早已没了气息,这也是唐舒然只敢请离唐府不远的家族过来治病的原因。
于是,他问孟戚风:“孟姑娘,温儿不知还能不能撑到去找那些世家的时候了。”
孟戚风没说话,而是示意她的针法,
“我说过了,我可以稳住唐二公子的脉象,但也只能是断断续续。”
唐舒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毕竟潜意识里,他始终觉得,他们与这孟姑娘最多是雇主的关系,她除了来为他探寻病